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青念沈青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宠妾灭妻?世子夫人她摆烂了!沈青念沈青大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点绛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回身,沈青念但见眼前孟允恒俊颜显出大松一口气之色。未多时,孩子的啼哭声已低了下来。自然是老太君已抱上孩子了。沈青念心中哂笑地想着。面前的孟允恒终于收回目光,抬起顿住的脚步,往前走。“世子妃......”身旁的芙蓉,在今日目睹这荒唐的一幕,满心疼惜地道:“婢子这就给沈家传信吧。”“不必如此着急。”有什么好急的呢。譬如前世急急传了信去沈家,后来,她等来身为礼部尚书的父亲回信,也不过是让她恪守妇道,字字句句言明,她是孟允恒的嫡妻,区区一个乡野女子,作为嫡妻的她,该有容人的肚量。沈青念抬头望了望烈日高照的苍穹,刺目得让她觉得心安。她还活着呢!日子尚早,且往后看!抬步,沈青念亦步亦趋地跟在孟允恒的身后。一路之上,沈青念与孟允恒,两两无话。三年...
《宠妾灭妻?世子夫人她摆烂了!沈青念沈青大结局》精彩片段
回身,沈青念但见眼前孟允恒俊颜显出大松一口气之色。
未多时,孩子的啼哭声已低了下来。
自然是老太君已抱上孩子了。
沈青念心中哂笑地想着。
面前的孟允恒终于收回目光,抬起顿住的脚步,往前走。
“世子妃......”
身旁的芙蓉,在今日目睹这荒唐的一幕,满心疼惜地道:“婢子这就给沈家传信吧。”
“不必如此着急。”
有什么好急的呢。
譬如前世急急传了信去沈家,后来,她等来身为礼部尚书的父亲回信,也不过是让她恪守妇道,字字句句言明,她是孟允恒的嫡妻,区区一个乡野女子,作为嫡妻的她,该有容人的肚量。
沈青念抬头望了望烈日高照的苍穹,刺目得让她觉得心安。
她还活着呢!
日子尚早,且往后看!
抬步,沈青念亦步亦趋地跟在孟允恒的身后。
一路之上,沈青念与孟允恒,两两无话。
三年前定亲之后,沈青念恪守礼节,和孟允恒见面的次数,竟是屈指可数。
更别说,如今时隔一年多,再隔上宋婉柔母子。
沈青念摒弃前世主动找话的行为,乐得沉默自在。
将出前院,沈青念依旧落在孟允恒之后半步,走在婉转环绕的长廊之上,低着眉眼。
有风自廊道而过,裹挟着寻常不可闻见的松木熏香,沈青念眼皮顿时一跳,心生犹疑。
她知道有一人的衣袍会用这种特殊的熏香......
念头才动,沈青念听得身前的孟允恒出声:“见过三表舅,幸得三表舅相助,我才能平安回来侯府。”
这一声“三表舅”,立时印证沈青念的心中所想,她眉头微蹙,敛神也停下脚步。
本该平静的心神,却在此时,突地剧烈震动起来。
原来,孟允恒提前回府,变数是因为他!
“嗯,回来就好。”
男人声音低沉醇厚,带着几分疏冷和漫不经心。
“青念?”
孟允恒低声提醒着:“你该见礼了。”
沈青念回神,低垂的眉眼抬起。
四目相对,沈青念看着面前俊美得近乎妖孽般存在的男人,尤其被对方那双深邃得仿佛能洞悉人心的凤眼注视,看得她心头极不自在。
这是个极为危险,城府极深的男人!
“见过三表舅。”
沈青念再次敛眸,朱唇微抿,款款福礼。
看着面前女子如玉般美好的脖颈,鬓边碎发若有若现那微红的耳根。
赵延景一向沉肃的面容上,难得轻掀起一抹极淡的笑:“我一向冷肃着面容惯了,倒是吓着了表侄媳。”
男人这话,却让沈青念脑海里不受控地回想起,两人在浴桶之中,那些放肆的,绮丽的......
“我一时有感夫君回府,这才失了礼节,三表舅一向待人温和,清风霁月般,怎会吓人。”
沈青念口中所言柔声细语,心中却满是戒备。
如果可以,她真的不想招惹赵延景。
可重生后,她偏偏阴差阳错,竟招惹上这么一位了不得的!
时隔一年多,孟允恒再次踏入自己的重华苑,只觉恍如隔世。
他的目光不期然看到院子里有一棵已然茁壮的桃树,不由在桃树前停住脚步。
如今正是桃花灼灼的季节,花团锦簇,香气满盈。
“我记得重华苑里并没有桃树,这桃树......”
“你我当初定亲时,你说过想要喝我酿的桃花酒。”
沈青念清泠的目光看向那灼灼芳华的桃树,声音清浅:“我嫁来侯府的那日,便让人在院子里移种了这株桃树。今岁,就会结果了。”
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
那年,沈青念去寺中祈福,途中在桃林遇险,就是被孟允恒所救。
桃林满目花彩,也让她将那个鲜衣怒马的救美少年,看入了眼,印在了心。
只后来,她捧着的一颗赤城之心,被孟允恒摔碎碾成灰烬。
前世,孽缘罢了!
“回屋吧。”
孟允恒听罢沈青念的话,刀削般的剑眉皱了皱,终只是说了这么一句。
跟在最后的芙蓉,眼见面前的自家世子妃和世子爷再次沉默,只一前一后地朝正屋走去,不免也看了一眼那桃树,心里暗自叹了口气。
如今,世子爷虽是回来了,可平添多出的外来女子,还有那女子所生之子。
可真是造化弄人。
“小厨房的饭菜都备好了,眼下已到用早膳的时候,世子爷,世子妃,是否婢子将那饭菜送进正屋去?”
沈青念听到芙蓉主动提的这话,心里明白,这是芙蓉在给她和孟允恒多多相处的机会。
但是芙蓉啊,你并不知道,我根本不愿和孟允恒有太多相处!
面上,沈青念看向孟允恒,眼带询问。
“那就把饭菜送进屋吧。”
孟允恒点头,抬步踩上石阶,往面前的正屋去。
芙蓉欢天喜地地去小厨房了。
正屋里的陈设,沈青念从来都没有去动过。
孟允恒进屋之后,巡视了一圈,就发现了这点。
或者说,孟允恒不觉得这屋子里有人气,一应的东西透着冷清。
“你不是住在这屋?”
孟允恒心里存疑,不免回头看沈青念。
“我在西厢房住。”
沈青念有问有答,多说却也没有。
看着十分规矩守礼的美娇娘,尤其一身的素衣,可见沈青念以为他已经身故,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嫁入这侯府,如今还在替他守孝。
当年的少年情意,也并非是假。
孟允恒想起初见时那个一眼就让他难忘的美丽少女,抿了抿唇,心里有了点点愧疚:“这一年多来,你......”
“受累”二字,尚没有来得及从孟允恒的口中说出,就被丫鬟急急来禀打断:“世子爷,大夫人唤您前去荟兰苑。”
孟允恒拧眉:“你可知母亲何事让我过去?”
说罢,孟允恒不免又看了一眼沈青念。
沈青念只是眉眼微垂,极为温顺的模样。
“大夫人说,宋姑娘突然晕了过去,小公子吓得哭闹不止,这才......”
丫鬟的话说到后头,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,一边说着一边不忘小心地拿眼看沈青念。
此刻的沈青念也倏地抬起头,眉头紧皱地看着丫鬟。
让沈青念惊讶的,并非大夫人让人来唤走孟允恒。
原本前世就有这么一出。
她惊讶的是,前世明明是宋婉柔借口孩子哭闹不止,哭戚戚地求着大夫人让人来唤走了孟允恒。
怎么现在,宋婉柔突然晕过去了?
“我即刻就随你去!”
孟允恒看也不再看沈青念,说罢径自从正屋离开,只留下满面尴尬的丫鬟和沈青念。
“世子妃......”
丫鬟怯怯地开口,可不等话说完,就听见屋外的孟允恒满是焦急不耐地叱喝声:“还不快走!”
做戏,当然要做真。
重华苑里的下人不是只有一个两个,人多眼杂,她既然来了“葵水”,当然是要见血的。
“婢子这就去!”
芙蓉也很快明白过来,立刻照着沈青念所说去做。
......
眼看孟允恒就走到面前来了,芙蓉赶紧收回纷乱的心绪,恭敬地唤了声“世子爷”。
孟允恒在她的面前止了步。
芙蓉只觉得胸腔里的一颗心,跳如擂鼓。
都要跳出嗓子眼了!
一定是姑娘“来葵水”的事被世子爷发现了!
下一刻芙蓉就要招认的时候,却听到身前响起孟允恒沉沉的声音:“照顾好世子妃。”
诶?
待芙蓉抬头的时候,身前哪里还有站着的孟允恒。
人已经快步走出屋门外了!
一时间,芙蓉愣愣地看着孟允恒走远的身影。
好一会儿,她才猛地回过神来,转身急急往里屋去。
谁知才撩开帘子要进去,她就被屋内的沈青念喊住:“你先别进来!”
芙蓉顿时停在里屋帘子外,疑惑地看向屋内。
沈青念早快步走到烛台前,拿起一旁搁着的茶盏,掀了茶盖,对着那冉冉升腾的熏香炉子就泼了过去。
旋即,沈青念打开窗,让外头的夜风送进里屋来。
“姑娘?”
芙蓉还站在外头,对沈青念的这些举动,很是疑惑不解。
沈青念没应声,只是再走到熏香炉子前,将炉子的盖子打开,拿了巾帕,取了一些炉子里被浇湿的香灰,包好收起来,转身走了出去。
“姑娘这是......”
“香灰有问题。”
沈青念低声打断芙蓉的话,将包了香灰的绢帕递给她,嘱咐道:“你先替我收好,往后我另有用处。”
芙蓉再次震惊,连连点头,将绢帕收好。
“走吧,回西厢房去。”
“世子爷今夜是不回来了吗?”
芙蓉跟着沈青念往正屋外走,一脸不解:“可世子爷白日里不是答应了老太君和大夫人,夜里都在重华苑歇下吗?”
“偌大的侯府都是他的,他要在何处歇下,谁能真的置喙?”
沈青念轻笑一声:“芙蓉,他眼前虽还是世子,来日就是新袭爵的忠义侯了。”
更别说,眼下孟允恒闻了不少那催一一情的熏香,她没法替他纾解,自然该去找宋婉柔了。
要不是她今夜扎伤了自己,疼痛让她一直保持理智,只怕现在也会和上次一样,着了道了。
想想差点又要和孟允恒洞房。
沈青念只觉得那种恶心的感觉,又从肺腑之中翻涌起来。
几欲作呕。
她皱了皱眉,走向西厢房的步伐,更快了。
身后的芙蓉,也没有再开口,亦步亦趋地跟着沈青念。
“不必跟进来!”
到了西厢房的房门前,沈青念推门进去,回身对芙蓉说了这么一句,便关上了房门。
刚才还能借助伤口的痛感来压制熏香催一一情的功效,但现在,沈青念知道,痛感是完全不够的,她需要服药!
同样的错误,绝对不能犯第二次。
沈青念重生以来,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这点。
在上次中了熏香后,她就一直备着解药。
还查不到背后之人,沈青念一直都警惕着。
快步走进里屋,沈青念直奔梳妆台去。
解药就放在暗盒之中,她很快翻了出来,拿出瓷瓶。
揭开了盖子,沈青念从瓷瓶里倒出药丸,抬手,就要送一一入口中。
可手才抬起,却被身后突然伸出的手攥住,骇得沈青念瞳孔骤然一缩。
旋即,有熟悉的松木熏香萦绕鼻尖,沈青念眉头霎时紧紧地皱了起来。
男人低笑带着戏谑的声音,响起在她的耳畔:“你怎么这般不小心呢。”
此刻沈青念只觉吸入体内的熏香作祟,耳畔那喷洒的温热气息,让她浑身不受控地一颤,她咬着唇,倏地转身。
眼下里屋并没有掌灯。
月光借着半开的雕花窗倾泻而入,有点点洒落在眼前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上。
男人一向疏冷沉俊的面容,一半映着月华,一半掩在黑暗中。
带着蛊惑,也裹挟着未知的危险。
“大人不是离开侯府了么!”
沈青念说这话的时候,咬重了最后几个字,手上更是用力。
可是她再怎么使劲,却根本不是男人的对手,手腕依旧被钳固着,根本不能挣脱,更别说服药了。
“放开我!”
沈青念终于不再掩藏,脸上带了怒,她睁大一双桃花眼,点点的火气,在眼里燎原。
不成想,赵延景看到这幅模样的沈青念,只低低一笑,手腕翻转。
沈青念整个人再次被拉入男人的怀中。
他控着她的腰,低头沉在她的肩上,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诱哄:“是药三分毒,我既在这,那便我来替你解毒。”
沈青念只觉得耳边像是有惊雷炸响,她下意识剧烈挣扎起来。
可下巴传来的钳固,迫使她仰头。
“赵延景,你放......”
温,软的唇强硬压下,吞没了沈青念后面未尽的话。
腰上,男人修长的手掌,描摹着,一路往下......
很快,大腿内侧的伤口被男人的手掌碰触,沈青念浑身僵住。
她原本抵在赵延景胸膛前的手,倏地往下按住男人的手。
以为对方还会继续得寸进尺,没想到,对方反而是往她的伤口处,按了下去。
“唔!”
痛感自伤口而起,瞬间遍布全身,沈青念甚至短暂地脱离了催一一情香的药效。
男人带着几分凉意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耳畔:“我看你对自己狠得下手。还以为不会觉得痛了。”
他知道!
沈青念脑子里清明地闪过这个念头。
“不过你既是想法子不愿与他入洞房,这倒是极好。就是显得我今夜来,反倒是成了多余了。”
沈青念:“......”
难不成,他原是要来帮她混过去的?
沈青念心里思忖着,屋门那边突然传来叩门声:“姑娘?您就让婢子进来吧,婢子实在是担心。”
进来?眼下说什么都不能让芙蓉进来!
沈青念心头一沉,她怒目瞪着眼前狂徒,扬高声音道:“你且先去小厨房替我准备安神汤。”
有了这话,芙蓉叩门的动作确实停下,也应了声:“那婢子这就去小厨房。”
有脚步声渐远,沈青念却并没有真的松口气,毕竟赵延景眼下可还在她的房内。
她必须要把这狂徒赶走才行!
可赵延景这人实在捉摸不定,她要怎么赶?
前世,老太君可没有现在这一出。
宋婉柔那是顺顺利利地直接当上了贵妾。
甚至在孟允恒的几番恳求下,还是老太君亲自进了宫一趟,皇帝额外开了恩典。
想来,也真是可笑。
沈青念终是听到孟允恒说道:“孙儿听祖母安排。”
至此,沈青念才慢慢抬眼。
目光所及,沈青念看见宋婉柔垂着眉眼,可那一双手,分明是已经将衣摆都揉做了一团。
这就是不甘心呢。
沈青念心里轻笑了一声。
不甘心好啊,就等你在这侯府闹出动静来才好!
孟允恒的顺从,让老太君脸上的怒气散去,声音也缓和了几分:“如今你回来了,今日更是进宫面见了圣上。恒哥你该记着如今自己的身份,今夜开始,你每日都该在重华苑歇息,不可再有昨夜之事。”
“祖母,孙儿......”
一看孟允恒又要顶撞,大夫人赶紧出声打断道:“恒哥,且听你祖母的,我们都是为了你好。如今你还在三年孝期,要是传出去与没名没分之人厮混在一处,圣上知晓了,那侯府这袭爵一事......那是断不能有任何差池的!”
对孟允恒来说,忠义侯这个爵位,于他确实至关重要。
他张了张口,终究再次沉默下来。
沈青念看着孟允恒脸上再次散去的坚持,心里只觉得无比嘲讽。
“老太君和大夫人所说正是,世子万万不可因为婉柔一人,而误了最为要紧之事。”
一直沉默的宋婉柔,此时也站了起来,说着更是几步走到老太君的面前,福了礼又道:“婉柔挂念安儿,还请老太君让婉柔先回院子。”
老太君打量宋婉柔一眼,淡淡地嗯了一声:“行吧,你且回去。”
宋婉柔当即就离开。
只是宋婉柔这一走,仿佛是将孟允恒的魂也勾走了。
沈青念看得清楚,宋婉柔要跨出门槛前的那一个回眸,看向孟允恒的目光,那水盈盈的杏眸里,都是隐忍的委屈和情意。
没一会儿,孟允恒也托词要去看安儿,急急从福瑞阁离开。
“真是孽缘!”
老太君眼看着孟允恒身影走远瞧不见了,恨铁不成钢般地低喝了一句,甚至瞪了大夫人一眼。
大夫人还在这陪着,听到老太君这话,只觉得脸上讪讪有些尴尬。
“行了,我也乏了,你们都回去吧!”
老太君这一发话,大夫人只觉如蒙大赦般,赶紧起身告辞。
沈青念也起了身,福礼告辞。
只是出了福瑞阁,沈青念就遇见大夫人。
按理说,大夫人先离开有一会儿,现在还能遇上。
那就是特地在这儿等着她的。
“婆母。”
沈青念乖巧地唤了一声。
此刻大夫人没了在老太君面前的唯唯诺诺,而是面色冷淡地看着沈青念,声音里都带了威严:“青念啊,你是恒哥的正妻,你与恒哥年少定亲,自是有不一样的情意在,眼下恒哥一时被那宋婉柔迷了心,你这做妻子的,可要将恒哥拉回来才是。”
沈青念当然知道大夫人这是不能违逆老太君,堵着一口气从福瑞阁出来,现在是转头就来说教自己出气。
面上,她认真地听,一副婆母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顺从。
大夫人又说教了一番,才算是顺了在福瑞阁那口不顺的气,脸上有了笑模样地带着丫鬟离开。
“大夫人怎么能这样呀!”
芙蓉眼看大夫人走远,顿时替沈青念不平:“明明是世子行事不当在先,怎么还要姑娘反过来去讨好世子不成?”
“因为自古以来,女子以夫为天。”
沈青念微微笑了笑:“何时听过天来顺从人的?”
“这......”
芙蓉一时语塞。
“走吧。”
沈青念根本就没有把大夫人的那些话放在心里。
让她去讨好孟允恒,和宋婉柔争宠?
上辈子她傻,这辈子她不会再犯傻!
她会做的,就是让孟允恒多和宋婉柔厮混在一起。
最好在这孝期里,再弄出人命来,那才精彩呢!
......
沈青念回到重华苑没多久,就听到丫鬟来报,大夫人身边的宋妈妈带着几个丫鬟婆子过来了。
“奴婢给世子妃见礼了。”
宋妈妈给沈青念福礼请安的时候,不忘招呼同来的几个丫鬟婆子过来。
沈青念看着紧随宋妈妈之后给她见礼的丫鬟婆子,疑惑地询问道:“宋妈妈这是?”
“奴婢是领了大夫人的吩咐,来帮着世子妃布置正屋的。毕竟,打今儿开始,世子爷就要在重华苑好好歇下不是。”
宋妈妈说这话的时候,目光里透出一种莫名的深意,就连嘴边的笑,也是别有含义。
沈青念看在眼里,心里微微一动。
面上,她只微微一笑道:“既是婆母的吩咐,那宋妈妈便去布置吧。”
这一布置,就用了一个多时辰。
芙蓉偷偷去看了一会儿,又急急过来西厢房见沈青念:“姑娘,可了不得了,宋妈妈把那正屋布置的,又是喜烛又是喜字的,这,这眼下可还是在孝期呀!难不成大夫人竟然是要让姑娘今夜和世子爷就......”
话说到这,芙蓉反倒是没往下说了,面色微红地站着。
沈青念挑眉看着芙蓉,倒是接了她的话:“你想说洞房花烛吧。”
心里的想法被点破,芙蓉顿时瞪大了双眼,又疑惑不解:“明明午膳的时候,老太君不是还特地提醒了世子爷,不可与人厮混。怎么大夫人这就......”
“自然是在老太君和大夫人的眼中,我这个正妻和世子爷洞房花烛,怎么能算是厮混。不过是补全最初的礼节罢了。何况,又不是大张旗鼓地补上洞房。”
“啊?”
芙蓉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:“那姑娘觉得此事合乎礼节?”
“我做个做儿媳的,总不好违逆大夫人这个婆母的吩咐。”
芙蓉想了想,脸上又露出几分担忧来:“姑娘,那宋婉柔,今夜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,又把世子爷抢走吧?”
沈青念走到窗前,看向那正屋的方向,勾唇笑了笑:“看天意。”
......
夜里,孟允恒人确实来了重华苑,竟是没有留在宋婉柔那院子。
“平妻?”
大夫人震惊。
“绝无可能!”
老太君一口气才顺了一半,又被孟允恒的话,堵上了心口:“给你做妾,原本就是她高攀了,若不是看在她救了你,还给你生了一子的份上,她做你的房内人都不够格!”
高门之家,未成婚的世家公子,就算是房内人,都是接受过严格礼教教导过的一等丫鬟。
宋婉柔,不过是一个乡野农女,入了侯府,也只能从粗使丫鬟做起!
回应老太君盛怒的,是孟允恒低头重重地磕了个响头,还有同样响亮的话:“祖母,孙儿发过毒誓,绝不负婉柔,孙儿这条命是婉柔救的。若是祖母这样还是不允,就当孙儿不孝,一年前就死在那一场的坠崖之下,从未回来过吧!”
说罢,孟允恒又是干脆利落地砰砰叩地,磕了两个响头。
“恒哥!”
看着孟允恒起身,拉着宋婉柔就要往厅堂外走,大夫人整个人都有些恍惚。
“孽障啊!真是孽障!”
老太君也没想到孟允恒会这般护着宋婉柔,一时竟是忘了生气,更多的是心慌。
甚至,回头一手抓着沈青念,急声道:“青念,你就甘心让你丈夫这么被人带走了!”
沈青念垂着眼,看着老太君抓着她的手,有力且用力得很。
也明白老太君的意思。
这是让她去拦下孟允恒。
说到底,戏唱到这,孟允恒釜底抽薪,不就是仗着老太君和大夫人的疼爱。
终究,老太君所谓给她做主,到最后,还是要她妥协。
一场笑话!
沈青念眼底满是冷意。
抬眼,沈青念已藏好眼底的冰霜,开口,端的是温温柔柔,和和气气:“夫君想给宋姑娘平妻的名分,也合情合理。”
这一句话,听进了孟允恒的耳中,停住了他要抬起迈过门槛的步。
就连亦步亦趋跟着孟允恒走的宋婉柔,不由回头诧异地看向沈青念。
这是宋婉柔第一次直面沈青念。
那是一张艳丽绝尘的美人脸,尤其那双潋滟的桃花眼,无风无雨,却看的宋婉柔瞬间心生妒忌。
单论容貌气度,她比不过沈青念。
不由地,宋婉柔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。
“青念,你......”
老太君也被沈青念的话所惊诧到。
大夫人虽然惊讶,但更多的是欣喜。
只要沈青念这个正妻同意,想来老太君也不会多说什么。
孟允恒的目光也终于对上沈青念的眼。
四目相对,沈青念声音很轻:“出嫁从夫,青念以夫为天。只是夫君,世人皆知我抱着独守终身之心嫁入侯府,夫君回来便要抬平妻,我知夫君是守誓言报恩情,可世人恐有千般想法。侯府百年声誉,夫君更还未袭爵,来日流言蜚语,我为夫君、为侯府担忧。”
话落,沈青念目光定定地看着孟允恒,那眼中,有不安,有隐忍的......委屈。
孟允恒看懂了,心中像是被极细的针,扎了一下,隐隐一痛。
宋婉柔将孟允恒神情那一瞬间的动容,皆收入眼中,心里一惊。
都说美人可倾国倾城。
宋婉柔深知,沈青念绝对担得这样的美人。
更深知,沈青念的话,说在了紧要上。
平妻,她如今是够不上了。
“恒哥哥,我愿意为妾!”
宋婉柔怯怯却坚定的开口,身形微动,站在了孟允恒的身前。
她这一站,阻隔了孟允恒看向沈青念的视线。
目光交汇阻断,沈青念便垂下眉眼,瞬间散去了眼底装出的柔弱。
一双桃花眼里,只剩下无尽的冷漠。
前世,她满腹委屈,质问孟允恒她有什么错,回来便要抬平妻。
可是为了挽留孟允恒,她甚至愿意以死来成全孟允恒。
只要她这个正妻死了,孟允恒当然可以续弦再娶。
可换来的结果,虽然是老太君强硬压下让宋婉柔只能为妾,却是贵妾的身份。
宋婉柔怀恨在心,挑拨之下,她的以死成全,在孟允恒的眼里,成了以死相逼!
如今,这可是宋婉柔自己求来的妾。
是个不错的开始呢。
“婉柔你......”
“恒哥哥,我只要能跟着你就好。”
孟允恒面含愧疚:“我终是让你受委屈了。”
“孽障!”
老太君气得再次敲了敲手中的龙头拐杖:“她受什么委屈,受委屈的是你的妻,青念这丫头!”
孟允恒想到刚才沈青念那双隐忍委屈的桃花眼,终是视线有一瞬越过眼前的宋婉柔,看向沈青念。
察觉视线投注,沈青念垂着的眉眼慢慢抬起,轻声道:“祖母,时候不早了,先让夫君和宋姑娘好好歇息吧。”
“罢了罢了!”
闹了这么一通,老太君只觉精力不济,当即道:“恒哥随青念丫头回院歇息吧。”
“孙儿带婉柔和安儿一同回后宅。”
“混账!”
老太君重重地一掌拍在桌上:“难不成你还怕我吃了这对母子不成!”
方氏见老太君是真动了怒,连忙出声道:“恒哥,你切莫再气你祖母,且安心回后宅歇息吧。”
孟允恒见此,自知只能妥协,便低声对身旁的宋婉柔温声道:“婉柔别怕,祖母和母亲,她们都是极好极疼我的人,你既是我心悦之人,又为我生育一子,她们会好好待你的。”
“恒哥哥......”
宋婉柔一副如受了惊的小鹿一般,眨着一双湿漉漉的杏眸,抿了抿朱唇道:“婉柔知道了,恒哥哥下去歇息吧。”
安抚好宋婉柔,孟允恒才看向沈青念,深沉的目光带了复杂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沈青念见此,善解人意地先开了口:“夫君,咱们走吧。”
从厅堂出来,身后突然传来孩子啼哭声。
声音一起,沈青念便见面前的孟允恒顿住脚步,还回头往厅堂里看。
孩子方才还好好睡着,她这正要带孟允恒走,孩子好巧不巧就扯开嗓子哭嚎。
沈青念心中冷嗤。
宋婉柔真是好手段。
侧身回望,沈青念见原该冷眼的老太君,也快步朝宋婉柔走去,伸手状似要抱其怀中婴孩。
沈青念心中冷然。
老太君爱屋及乌,孟允恒的孩子,怎能不疼惜怜爱。
沈青念从汤室出来,往正屋那边去。
身后,跟着惴惴不安的芙蓉。
方才在汤室里所发生之事,芙蓉还心有余悸。
有丫鬟就守在正屋外头,见沈青念过来,当即福了福礼,连忙撩开帘子。
沈青念抬步走了进去。
穿过外屋进到里屋,沈青念只觉冲鼻而来的,是一阵奇异的香味。
透着一种诡异的熟悉。
她的眼里有惊色浮动,夹带着冷寒,倏地视线扫向烛台处。
紫檀木雕竹刻百鸟的烛台上,除了燃着的那一对喜烛,还有袅袅烟雾自镂空小巧的铜炉中升腾而起。
里屋这是点香了。
竟还是催欲的熏香。
前世的时候,可没有这一出!
这番变故,让沈青念一下子想到半个月前,她才重生回来。
那时候,她一时不防着了道,正是中了这相同催一一情香。
她误入赵延景的院子,求助他,失了身。
如今,还未找到当初用香的人。
没想到,大夫人让宋妈妈今夜点的,也是这香!
“你来了。”
里屋中,孟允恒本斜靠在一旁的檀木椅上,手中捧着书,听闻帘子晃动声,深沉的目光便看了过去。
果然见是沈青念走进里屋来。
沐浴之后,沈青念早就散去了一头的发式,不过是松松地挽在耳后。
乌发如瀑,如玉的面容尽管素净无妆,可她容貌出色,在这屋内烛火掩映之下,更衬得面容昳丽脱俗出尘。
尤其那双潋滟的桃花眼,孟允恒目光触及,只觉心口被那一双看过来的桃花眼,狠狠撞了撞,胸腔起了激荡,隐隐的火苗跃起,转眼竟是就要燎原。
美人如斯,勾魂摄魄。
尽管如此,他还是理智地压了压心中邪火,搁下手中的书卷起了身,长步走向沈青念。
男人挺拔的身影渐近,那双深沉的目光里,氤氲着的欲色,沈青念都看在眼里。
仿佛被对方滚烫的视线所灼烫,她垂下眼,轻轻柔柔地唤了声:“夫君......”
旋即,沈青念只觉腰上一紧,心里的厌恶骤然而生,但她并没有推开他。
她任由孟允恒收力,带着她靠近他身前。
下颌被慢慢抬起,沈青念轻掀起垂下的眼眸,看着近在眼前的孟允恒。
男人眉眼俊朗,不知是屋内熏香的缘故,还是昏黄摇曳的烛火映衬,沈青念难得从那双深沉的眼里,看到有点点的温柔流泻。
“青念......”
孟允恒的声音带了几分哑,开口的时候,眼里的神色更深沉了几分。
有风暴在其眼中氤氲。
沈青念能清楚地感受到,那揽在她腰上的手,越发收紧了力度。
仿佛要将她嵌入其怀中。
孟允恒情动了。
沈青念心里无比清楚,也深觉无比恶心和嘲讽。
明明,就在这不久前,孟允恒还当着老太君的面,言之凿凿地非要给宋婉柔名分,一副爱惨了的模样。
转头,这就能对她这般搂搂抱抱。
世间男子,可真是薄情!滥情!
可笑,前世的她,还只当是孟允恒对她是有情的。
甚至为了这少的可怜,近乎施舍的所谓情意,一忍再忍,最后落了个万劫不复的地步。
失身,失心,失命!
看着面前的孟允恒缓缓低头,寸寸地朝她靠近,沈青念脸上是娇羞的模样,手却已经攥紧。
美人在怀,又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,孟允恒此刻早就将宋婉柔抛之脑后,只垂涎着怀中娇软。
眼看着就要碰触那不点而朱的樱唇一亲芳泽时,孟允恒只觉一股大力陡然施加在他身上,猝不及防下,他被迫松开揽着沈青念的手,连着退后两步。
抬眼,孟允恒看着尚保持着双手伸出推人姿态的沈青念,一双剑眉皱了起来:“青念,你这是做什么?”
男人的眼里还有欲色,但是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柔,换上的是点点不悦。
沈青念抿了抿唇,欲言又止,面带羞涩地道:“夫君,我......来葵水了。”
这话,就像是兜头一盆冷水,孟允恒不设防被淋了个彻底,眼里的欲色变成了愕然。
可身体的反应,却让孟允恒如置身冰火两重天。
“你来了葵水,为何不早说!”
欲一一望得不到纾解,孟允恒的语气含了冷沉,多有不耐。
沈青念像是做错事一般,有些局促地解释道:“我月事一向不准,没想到方才沐浴的时候,就正好来了,我......”
“罢了!”
美人一副做错事般的不安,那双桃花眼更是水光莹莹仿佛下一刻就要掉泪,孟允恒心中再烦躁,理智多少还尚存一些,强压着身体喧嚣的躁动:“你好好歇息吧!”
说罢,孟允恒快步从里屋撩帘离开。
外头,芙蓉一直心有戚戚地守着。
眼看着孟允恒突然快步走出来,她心头猛地就是一跳,眼皮更是跳个不停。
心里暗自喊糟。
难不成,姑娘的计谋,暴露了不成?!
芙蓉此刻脑子里,不受控地闪过,沈青念举着剪子扎自己的一幕。
不久前的汤室里......
那时候芙蓉惊呼后上前去拦,可哪里还来得及。
沈青念是下了实劲。
芙蓉眼看着那剪子扎入沈青念的大腿内侧又拔出,很快便染红了亵一一裤。
“好好的,姑娘怎地这样伤害自己。”
芙蓉看的心头一颤,弯身伸手按住那出血的伤口。
“无妨,我有分寸,扎的不算深。”
沈青念伸手抓住芙蓉的手:“你不必替我按着,眼下你出去,唤个丫鬟去取月事带来。”
“月事带?”
芙蓉一时没反应过来:“姑娘不是没有来葵水,这......”
说着,芙蓉突然福至心灵,瞪大了双眼,不由再次看向沈青念身上被剪子扎出汩汩流血的伤口:“姑娘如此做,是为了不和世子爷洞房吗?”
“我的父亲是礼部尚书,你该知道,他是最重视礼数规矩,如今为公父守孝期间,我和世子怎么能同房。可眼下是婆母要求,我也不能违拗,这就是最好的理由。”
当然,这不过是说给芙蓉听的说辞。
沈青念很清楚,如今她早就不是处子之身。
如果和前世一样,今夜真的和孟允恒入了洞房,行了夫妻之间的周公之礼。
那她,便不用活了。
侯府的人,都不会放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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