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帝师一脉,乃是司天监的首领,不仅可以借龙气赐天福,还可以利用星象来施展一些厉害的法术。
比如这摘月星法,就是汇聚月光之力,将其集中在硬币上来伤敌。
那鬼脸怪物在地面上翻滚了几下,整个老宅的墙壁被它撞得东倒西歪,但无论如何,它的手指都无法将硬币从身上抠下。
我趁机快步上前,一跃跳到了那鬼脸怪物的头上,竖起剑指,默念了一道剑咒:“玄剑出鞘,天丁卫随。天斗煞神,五斗助威!”
“神剑一斩,万鬼灭绝!”
剑指凝聚出一道光芒,顺着巨大鬼脸直刺而下。
咔!
剑光切开了鬼脸,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缝隙,那缝隙中开始不断地冒出无数个鬼魂。这些鬼魂带着各种痛苦的表情,甚至泪流满面,不断地哀嚎。
“叶子航,我跟你不共戴天!”
“叶子航,我恨你。”
“叶子航,我诅咒你。”
奇怪,这些鬼魂为什么要咒骂叶子航?这叶子航又是什么人?
我突然看到空中漂浮着一个熟悉的魂魄,这个魂魄正是老狗的生魂。那生魂的表情呆若木鸡,漫无目的地飘向院子外面。
我张开手掌,轻喝一声:“过来!”
一道真气将老狗的生魂包裹住,然后我拿出一个小瓶子,将生魂丢了进去。
就在这一瞬间,那脚下的巨大鬼脸迅速缩小,在那缝隙中,突然猛地窜出一个红色的鬼魂。
那红色鬼魂乃是整个巨大鬼脸中的大凶之物。简单来说,这些枉死的鬼魂都是被这个红色的鬼魂所控制的,在它的操控下,这些鬼魂才能凝聚成巨大的鬼脸。
我光顾着注意老狗的生魂,却没能及时追拿那红色的鬼魂,竟然转瞬之间就让它飞出了院子。
看着离去的红色鬼魂,我思索片刻,还是决定算了。
我的主要目的是找回老狗的生魂,其次是在胡平总管面前证明自己有本事。至于这个红色鬼魂与叶家到底有何仇恨,那就不是我所能管的了。
我从巨大鬼脸的头顶跳下,那怪物眨眼间便如泡沫一般消散不见了。
良久之后,老宅外面的胡平总管,又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,那谨小慎微的样子像是老鼠见到了猫。
这老宅已毁,大部分的墙壁倒塌,多个房屋都被夷为平地,仿佛刚才发生了一场强烈的地震。
胡平总管走到我身边,我则用手扫了扫衣服上的灰尘,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。
胡平总管扫了一眼地上的李道长和几个道士,然后小声对我说道:“孙大师,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?怎么李道长昏迷了呢?”
我嗯了一声,没有太过理会胡平总管,只是朝着院子外面走去。
“孙大师,你别着急走啊!你能安然无恙,一定是你出手了。”
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?那鬼脸到底除掉了吗?”
我回了一句“没除掉”,便加快了步伐。
看到西门洪开的面包车,我随手把车门打开,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。
西门洪看我出来,又看了一眼车窗外面向我们挥手的胡平总管。
“大师,您完事了?老狗......”
我说了一句:“开车走吧!”
西门洪应了一声,不敢多问。胡平总管还是在外面大声喊道:“孙大师,你别走啊!你先别走,你走了,我该怎么跟叶家人交待啊!”
西门洪踩着油门,车子一溜烟就走远了。
其实,这个老宅镇压的鬼魂,并没有彻底解决隐患。
我出手只是把老狗的生魂找回来,而巨大鬼脸被灭后,从体内逃出了很多鬼魂,尤其是那个红色鬼魂最为凶险。
这些邪物迟早会再次找叶家的人报仇。
我这次出手并没有提前准备,毕竟是过来看热闹的。至于我为什么没有回答胡平总管的问题,我也是在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。
那就是等叶家的人出面,再来找我调查事情。
如果我当面跟胡平解释明白,那可能就像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。到时候叶家的人我就接触不到了,我也不相信胡平这种人,会主动帮我介绍叶家的人。
......
过了一会儿,车子终于开回到了破旧的小楼旁。
我下车,蹬上铁楼梯,来到他们住的地方,再次推开门后,依旧看到老狗张嘴在傻笑。
这家伙估计笑了一整天了。
西门洪也紧随我身后,小心地把门给关上了。
“大师,生魂是找到了吧?”西门洪低声问我。
毕竟我在老宅能毫发无损地回来,就证明我本领高强。像他们这种小老百姓,碰到我们这样的人物时刻都担心哪句话说不好,生怕得罪我。
所以,西门洪的态度就像扭捏的大姑娘,让我都觉得不自在。
我没有回话,走到老狗的床边,从怀里拿出一个瓶子。
我把瓶盖打开,念了一个“去”字!
那瓶子冒出一股烟,那烟正是老狗的生魂,然后就顺着他的鼻孔钻了进去。
片刻的功夫,那老狗咧开的大嘴自然地合上了。
他连续打了几个喷嚏,然后仰了几下脖子,才用正常的目光看向我,他沙哑地问道:“你是......”
“我是......”
他现在脑袋还是有点错乱,说话条理都说不清楚。
西门洪却快步走过来,蹲在旁边,拉着老狗的手,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道:“老狗,你可真是吓死我了!”
“我告诉你,你今天丢魂了,你和我的命,都是这位大师给救的,你快跟我说谢谢啊。”
那老狗糊里糊涂,想要说什么,张个大嘴半天也吐不出来。
我平静地说道:“现在不用说谢谢,他脑袋还没有恢复正常,咱们还是谈点正事吧!”
我说完这句话,转过身子就坐在椅子上,翘起二郎腿。
西门洪立马就明白我的意思,那就是该算账给钱了。
我可从来没想过白帮忙。
他开始翻箱倒柜,最终找出一个信封,跪在我面前把信封递了过来,还毕恭毕敬地说道:“大师,这是我们兄弟身上所有的钱,您先收下......”
我拿过信封,沉甸甸的,感觉有个两三万左右。
但是我却说道:“钱我收下,但是救你们,可不是多少钱能衡量的,你们得给我卖命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