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的灯已经熄了,他睡觉最气人吵他,她自然不敢打扰,轻手轻脚的上楼去了客房,直奔浴室。
她现在迫切的需要洗澡。
江南知接到周宴醉酒电话时,原本已经洗漱完准备睡了,她身子骨弱,在生活习惯上便比旁人多注意几分。
电话来的急,她去的也急,衣服没来得及换,棉麻的长睡裙沾了雨水,贴在身上很不舒服。
打开浴室的灯,江南知进去脱掉裙子,白皙的皮肤上果然泛起了红。
她自小受不得一点摧残,奶奶总说她是温室里最漂亮的水仙花,娇嫩,可她却实在不喜这副身子,太过娇气。
周宴也不喜欢。
他时常嫌弃她是个病秧子,说她不该姓江该姓林,柔柔弱弱的看着就让人倒足胃口。
她听了这话,心里也难过,但只能对着他笑。
都说她笑起来最好看,她想着,她多笑笑,也许周宴会生出几分喜欢。
可他始终不太喜欢她,似乎越来越不喜欢。
眉头微颦,江南知心下有些难过,轻轻叹了口气,不让自己多想,她打开淋浴,水由花洒四射开,像炸开的烟花,她仰起头,很快便湿了全身。
水声淅淅沥沥,客房的门却突然咯吱响了一声。
听到声响,江南知还没来得及反应,浴室的灯就灭了,紧接着她被人从后搂进怀里,隔着薄薄的衣料,男人的胸膛结实有力,气息很熟悉。
“阿宴。”
她忍不住叫他。
“闭嘴!”
伴随周宴不耐烦的斥声,江南知肩上一阵刺痛。
周宴咬了她,带着某种警告。
江南知知道,周宴不喜听到她的声音,听话的闭上了嘴,周宴将头埋进她的肩窝,唇裹挟着气息沿着颈部一点点游离。
江南知绷直了后背,从脚跟延展的酥麻感,让她身子软的几乎站立不住,手指蜷缩着拽住了男人的衣角,湿淋淋的,水从指缝中蔓延出。
最终。
在黑暗里如莺夜啼般将理智倾泻于唇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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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宴像是发泄,又像是故意折磨,折腾了很久。
江南知昏睡再醒来,天已经很亮了,未拉实的窗帘将阳光偷放进来,照亮了满屋。
起身下床时,腿软的让她一时有些站不稳,等来到镜子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