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为你积的德了,你休要以恩挟报!惹的大家都不痛快!”
许秋蝉忍不了了,她一巴掌扇在了姜惠的脸上,几乎是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。
姜惠身子陡转,犹如枯枝折断一般,跌倒在地。
只见一抹苍蓝色的身影猛地挡在了她的身前,北堂宸扶起姜惠,怒视许秋蝉,“你疯了!”
许秋蝉攥紧了手,“她方才说我……”
她还没说完,北堂宸就摆手道:“不管惠儿说什么,你听着便是,怎么能动手打人!”
他说话间,从他身后出来了一抹身影,站在了许秋蝉的眼前。
“北堂宸,你不该不分青红,便责怪秋蝉。”
身前男人身着石青色华袍,许秋蝉看着上面绣着的蟒纹,便知晓了来人身份。
果然,北堂宸见他开口,脸色这才缓和了几分,他直起身子,“王爷,这是臣的家事。”
“家事?你什么时候和本王如此见外了。”
晋王蔺煜说着,面露担忧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许秋蝉,他语态温和,“还好吗?”
许秋蝉受了天大的委屈,现下终于有人给予问询,如同冬日暖阳,止住了她心头的悲哀。
她向男人行礼,随即说道:“劳王爷挂念,臣女无碍。”
蔺煜点头,看向北堂宸,“你从前一向处事清明,万不能感情用事。”
在蔺煜面前,北堂宸只能应下。
蔺煜在朝野上属于闲云野鹤般的存在,早早自立府邸,不参与朝中党派之争,所以哪怕和北堂宸走的近些,也不至于被人构陷野心。
说来,许秋蝉能和他认识,也不过是因为蔺煜爱了。
许秋蝉得北堂宸亲传,弹得一手好琴,再加上小时候她跟着母亲学过昆曲,歌声颇为动人,所以他们时而因乐相聚时,蔺煜时常会让北堂宸将她也带上,这一来二去,也算眼熟。
现下有蔺煜在,北堂宸便也没有拿许秋蝉出气,只是爱护姜惠的更扎眼了些。
许秋蝉不想看见这一幕,便红着眼眶禀声告退。
她回到院子里的时候,院门儿刚关上,她的身影便滑落在地。
娟儿哭戚戚的将她拖进屋里,喂了好几颗止疼丸,才勉强让她恢复点力气。
身子不疼了,可是心还是疼的。
这屋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