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了和顾声在一起,我与家人断绝关系。
恋爱纪念日,他借故推脱,我却定位到他去了机场。
他手捧一大束玫瑰亲自捧给笑得温婉的女孩,柔情似水:“夏韵,我终于等到你了。”
他的兄弟们在一旁调笑:“顾声忍辱负重五年,就是为了给你报仇。”
“如今终于可以踹开那刁蛮泼妇了!”
我跌跌撞撞跑回家,第一次打开顾声不让任何人接近的抽屉, 看见了五年前顾声写的“针对沈漫的复仇计划”。
落笔处,还有他写给夏韵的情话:惟愿恶人得报,和韵韵共度余生。
我万念俱灰,打给了与我不共戴天的死对头:“你赌对了,我和你结婚。”
......
“沈漫,没想到你也有今天。”
电话那端,男人声线凉薄带着轻笑。
这人一惯喜欢挖苦我,巴不得见我不好。
我故作坚强,强忍泪意:“是,是我自作自受。”
“当初我和你立下赌约,你赌顾声对我另有所图,我赌他对我真心相待,现在,你赢了,我愿赌服输…和你结婚。”
整整五年我才看清一个人。
说到最后我已哽咽无声。
出乎意料,裴度没有继续嘲讽,再次开口时反而有些慌乱:
“哭什么?这样一个男人,也值得你哭?”
“五天后,我亲自抓你回来。”
我还没来得及回应,门外忽然传来声响。
电话蓦地被我挂断,顾声裹满面春风地走了进来,他看着我泪眼汪汪的模样,愣了愣,转而心疼道:“漫漫,你怎么哭了?”
我强笑着:“没什么,只是忽然有些想家了。”
“家?”顾声眸色沉了沉,忽然将我搂入怀中,“我们就在我们共同的小家,有什么可想的?难道漫漫是太想我了?”
浓烈的香水味刺入鼻中,我想逃离他的怀抱,挣扎间,却看见他藏在衣襟下密密麻麻的吻痕。
我僵愣不已,而顾声浑然不觉。
他朝我眨眼,轻轻哄着,
“漫漫我知道你在气什么,今天是我有急事,错过了我们的五周年纪念日。”
他变戏法似的从背后掏出一枝玫瑰,“送给你。”
望着眼前残败的玫瑰,我呼吸骤然刺痛。
几个小时前,顾声抱着99束玫瑰去接夏韵的场景历历在目。
夏韵接过手捧花,看了一眼,把一朵有瑕疵的玫瑰丢了踩在脚下。
而我手中这朵,凋零的花瓣赫然还有着高跟鞋印。
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下,顾声以为我是感动,调笑道:“一朵玫瑰,漫漫就哭成这样了?以后我给你送99朵。”
可我什么也不要了。
直到今日,我才知道,自己被眼前深爱之人,像傻子一样玩了五年。
我的掏心掏肺,换来的却是从一开始就谋划好的巨大阴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