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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香如故李怜阿香全文

野草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李怜住进来的时候正怀着孕,什么事也不能干,我一个人忙上忙下要伺候三个人。薛山是个猎户,平时打猎也只能勉强温饱。我成亲前是大泽乡女红数一数二的绣娘。因为薛山的情分,我为了照顾李怜,夜夜点灯绣花卖钱,嫁妆都当了不少,眼睛也熬红了。冬日里,我一个人洗三个人的衣服,手指生得满是冻疮。李怜生产那夜,我跑了半个乡间才找来接生婆,我一个人伺候她坐月子。薛山有时也会心疼我,抱着我说:“阿香,你放心,等孩子稍微大一点,我就再找人为怜儿说个亲事,你就不用如此受苦了。”我从未怀疑过他。总是平日拮据,可刚成亲时,他对我也是极好的,如胶似漆。我怎么也没想到,李怜这门亲事的新郎官,竟是我夫君自己。翌日醒来,我没有和他们两个人讲一句话。薛山率先向我低头:“阿香,...

主角:李怜阿香   更新:2024-12-19 13:5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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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李怜阿香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只有香如故李怜阿香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野草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李怜住进来的时候正怀着孕,什么事也不能干,我一个人忙上忙下要伺候三个人。薛山是个猎户,平时打猎也只能勉强温饱。我成亲前是大泽乡女红数一数二的绣娘。因为薛山的情分,我为了照顾李怜,夜夜点灯绣花卖钱,嫁妆都当了不少,眼睛也熬红了。冬日里,我一个人洗三个人的衣服,手指生得满是冻疮。李怜生产那夜,我跑了半个乡间才找来接生婆,我一个人伺候她坐月子。薛山有时也会心疼我,抱着我说:“阿香,你放心,等孩子稍微大一点,我就再找人为怜儿说个亲事,你就不用如此受苦了。”我从未怀疑过他。总是平日拮据,可刚成亲时,他对我也是极好的,如胶似漆。我怎么也没想到,李怜这门亲事的新郎官,竟是我夫君自己。翌日醒来,我没有和他们两个人讲一句话。薛山率先向我低头:“阿香,...

《只有香如故李怜阿香全文》精彩片段




李怜住进来的时候正怀着孕,什么事也不能干,我一个人忙上忙下要伺候三个人。

薛山是个猎户,平时打猎也只能勉强温饱。

我成亲前是大泽乡女红数一数二的绣娘。

因为薛山的情分,我为了照顾李怜,夜夜点灯绣花卖钱,嫁妆都当了不少,眼睛也熬红了。

冬日里,我一个人洗三个人的衣服,手指生得满是冻疮。

李怜生产那夜,我跑了半个乡间才找来接生婆,我一个人伺候她坐月子。

薛山有时也会心疼我,抱着我说:

“阿香,你放心,等孩子稍微大一点,我就再找人为怜儿说个亲事,你就不用如此受苦了。”

我从未怀疑过他。

总是平日拮据,可刚成亲时,他对我也是极好的,如胶似漆。

我怎么也没想到,李怜这门亲事的新郎官,竟是我夫君自己。

翌日醒来,我没有和他们两个人讲一句话。

薛山率先向我低头:

“阿香,对不起。”

我沉默着,拨弄着手中的活计。

只听薛山接着说:

“怜儿她无依无靠,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母子流离失所,我想着,把她收入房中。”

我手里的银针一抖,绣花针刺破了指尖,血珠涌出。

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:

“你要纳她为妾?”

薛山慌忙摇头解释:

“不是的。”

紧接着又听他继续道:

“李怜是清白人家的女子,我毕竟占了人家的身子。是我有错在先,所以我想......抬她为平妻。”

这话对我来说,宛若晴天霹雳。

我红着眼睛问薛山:

“你可曾记得,我娘死时,你在她面前承诺过什么?”

我娘是前朝宫里的绣娘出身,一手刺绣出神入化,为了逃难才来到此处,嫁给了我爹。

我爹早亡,她便成了寡妇。

我习得了我娘的一手绣艺,和薛山成亲前,我娘就已经病入膏肓。

薛山的容貌不错,加上为人老实憨厚,打猎的猎物,全都卖了换钱给我娘治病,我被他打动,才嫁给了他。

我娘临终前,他跪在我娘的床榻前,对天发誓,这辈子只会有我一个女人。

我也并不担心他会纳妾。

我们本就是勤勤恳恳过日子的老百姓,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,薛山哪有闲钱再去找小妾?

可我万万没想到,他竟然对自己兄弟的妻子动了心思。

薛山自知愧对于我,便放软了语气:

“阿香,是我负你。但我夺了怜儿的身子,我必须负责,你体谅体谅我好不好?”

我怔怔地盯着他。

薛山一口一个怜儿叫得倒是挺欢。

我忽然忆起,自从李怜进了我们家门,薛山就提醒我,事事以他们娘俩为重。

薛山上山猎得的虎皮,一半给了他自己,另一半用来给李怜御寒,我什么也没有。

当时我觉得,薛山需要上山打猎,李怜怀有身孕,他们的确比我更需要这御寒的兽皮。

可当他们两个人都进入梦乡,我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,借着昏暗的烛火刺绣补贴家用的时候,我也好想暖和一些。

成婚不过短短一两年,我的手指就已经变得粗糙无比,再也没有从前在娘家时的光滑细腻。

薛山让我体谅他,那谁来体谅我呢?

我平静地对薛山说:

“我和你成亲近三年,照顾她这么久,我已经仁至义尽。你要想好,这个家里,有她没我,有我没她,你自己选。”




我瘫倒在地上,忍不住自嘲一笑。

成亲前的山盟海誓,全是假的。

男人嘴里的话,一个字都不能相信。

薛山想要平妻,给李怜一个位置又何妨?

反正,我要离开了。

薛山再娶,是件喜事。

大泽乡向来很喜欢喜事,锣鼓喧天,好不热闹。

我和他刚成亲那会儿,没什么积蓄,一场亲事也寒酸得很。

堂屋里也只贴了几个囍字,挂了几条红绫。

就连我的嫁衣,都是借别人的。

我的嫁妆,都是我娘自己辛苦八辈子攒下来的。

李怜进门后,我一般的嫁妆都当了换银子,这才让我们的生活好了些。

薛山迎平妻的这场礼仪,挂了许多红灯笼,土坯房也被装饰得漂漂亮亮的,灯火葳蕤。

王大娘知道这事,忍不住在我面前打骂:

“这薛山真是个不要脸的东西,抬一个寡妇做平妻。阿香,我早跟你说过,小心着那狐媚子。”

我知道王大娘是为我好,对她笑笑。

没关系,过了今晚,我就要走了。

新婚之夜,薛山喝了个酩酊大醉。

我拿出自己早就拟好的和离书,拦住了要去婚房的薛山。

我柔声说:

“夫君,你和李怜的婚书,还未签字画押。”

薛山脸上泛着酡红,皱起了眉:

“在官府的时候不是已经签订了吗?”

我低下眸子:

“你忘了?婚书要签两份的。”

薛山一个猎户,不过是个粗人,哪里识得什么字?

倒是我娘教我念过些书。

成亲后,我曾亲自教他写我们俩的名字。

所以,他只认识这几个字。

薛山急着拜堂,加上醉酒,自然放下了戒备,被我忽悠着签字画押。

借着火烛,我看着薛山踉跄着去婚房的背影。

依稀记得三年前大喜之日,薛山挑开我的红盖头,朝我露出一个憨傻的笑:

“阿香娘子真美,娶到你,是我薛山这辈子最大的福气。”

烛火摇曳,我看着朦胧的人影,蓦地转身。

从前种种,譬如昨日死。

我把和离书送去了官府,薛山并不知情。

娘给我留的嫁妆还剩下一半,我通通当掉,换成了银钱,细算起来,也有不少。

我准备离开大泽乡。

娘去世的时候,给我留下了一枚玉佩。

她对我说,如果遇人不淑,便去京城找她从前的妹妹,瑶娘。

这是娘给我留的一条后路。

我很快便收拾好了行囊,租了一辆马车。

临走时,李怜还对我巧笑嫣然:

“阿香,现在我该叫你姐姐了。”

她扶了扶酸软的腰,羞涩一笑:

“薛郎常年打猎,身体果然健壮如虎,这几晚,都快把我揉碎了呢。”

我冲她莞尔一笑:

“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,白头偕老。”

薛山不是喜欢她么?

那就让他去养别人的孩子,我倒想看看,薛山这样“负责”的人,真的会把孟然视如己出吗?

我对薛山说,我只是去镇上卖些绣品,四五日再回来。

薛山不疑有他,只是叮嘱我:

“回来的时候买条鱼,怜儿需要补补。”

我微笑点头。

上了马车后,我立刻命令车夫快马加鞭。

从前的一切,渐渐远离。

终于可以离开了。




我是大泽乡女红最好的绣娘,我的夫君是最有本事的猎户。

成亲第二年,他把自己结拜兄弟孕四月的遗孀带到我们家,对我说:

“阿香,小怜她没有手艺傍身,我们要帮衬着她。”

我点点头。

于是,我照顾李怜坐月子,在夜晚冒着大雨带她高烧的儿子求医,一双用来绣花的手变得粗糙无比。

但我想不明白,夫君帮衬她,怎么就帮到床上去了呢?

我哄骗醉酒的他,签下一纸和离书,远赴京城经商。

再见他时,他在大雨滂沱中敲开我店铺的门,眼睛紧紧地盯着我:

“我来找我的妻子。”

我淡淡转身:

“我不是你的妻。”

......

薛常醉酒这天,我正在跟隔壁王大娘因为几个土鸡蛋砍价。

王大娘说我傻,明明自己是正妻,为了别人的妻儿做这种低声下气的事儿。

我把鸡蛋收进篮子里,对王大娘的话充耳不闻。

李怜的丈夫死得早,只留下孕四月的她。

薛山说了,我们要帮衬着她,不然传出去,都要说薛山不讲义气。

我拎着篮子回到家里,却不见薛山的身影。

透过土墙,寝屋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。

我疑惑地推开门,眼前的景象却如同被人浇了一盆冷水。

我和薛山平日睡的土炕上,纠缠着一对白花花的身影。

浓郁的酒气散在空气中,李怜嘤咛的声音连绵不断。

与她纠缠的男人,正是我的夫君薛山。

我大脑一片空白,震惊和愤怒交织。

我跌跌撞撞地端来一盆水,哗啦一声泼在他们身上。

这一下子,把两人浇了个透心凉,也把薛山的酒意浇散了大半。

他连滚带爬地起来,慌慌张张地披上里衣。

李怜的赤色鸳鸯肚兜,还挂在他的腰带上。

薛山见到我,连忙举起三根手发誓:

“阿香,我发誓我不是有意的。是我喝酒误事,错把怜儿当成了你。”

李怜在一旁捂着脸哭哭啼啼:

“阿香嫂,你要怪就怪我吧,是我勾引了薛郎,是我该死。”

说着,她眼中闪过一抹决绝,竟起身,要朝一旁的墙上撞去。

李怜没死成。

她被薛山拦下了。

薛山眸色哀恸,抱着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,对我说:

“千错万错,都是我的错,怜儿是无辜的,你莫要迁怒于她。”

我只觉得心头发冷,脑子早就成了一摊浆糊。

另一个卧房里,襁褓里的男婴被这动静吓到了,哇哇大哭起来,为这个荒唐的夜晚,又添了一丝混乱。

我动了动嘴皮子,满身疲惫,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:

“我累了,早点歇息吧。”

平时,我和薛山是睡在一起的,但现在,我只觉得那张土炕上要多脏有多脏。

我进了另一间屋子,眼泪从眼角滑落。

怎么会那么巧?

薛山今天醉酒,李怜就恰好在那间屋子里。

一切听起来是那么合理又荒唐。

李怜是个寡妇,她的丈夫和薛山一起上山打猎,在猛虎口中救下了薛山,自己却命丧虎口。

正因如此,我才同意了薛山把李怜接进家里。




薛山的脸色霎时变得苍白。

我想他是舍不得李怜的。

李怜的容貌算不得有多出色,但胜在楚楚可怜,嫁过人,让她更添了丝成熟与妩媚。

我和薛山不欢而散。

接下来的几天,我对他都没有好脸色。

直到李怜眼泪汪汪地找上我。

薛山外出打猎,李怜抱着襁褓里的男婴,跪在我的面前,泫然欲泣:

“阿香嫂,你可怜可怜我们娘俩吧。孩子他爹死得早,我不求自己能得到你的原谅。我无依无靠,只求薛郎给我一个名分,能让我照顾自己的孩子。”

李怜怀里的孩子姓孟,叫孟然。

这孩子是我从小带到大的。

孟然三个月那会儿,夜里起了高热。

李怜身子孱弱,只能无助地掉着眼泪。

那天又是大雨,大泽乡的积水都没到了脚踝。

是我打着油纸伞,一个人在大雨滂沱里跑了四五里路,才找到了郎中。

孟然康复以后,李怜对我感恩戴德,就差对我下跪了。

我气得手指发抖:

“你想要名分?你扪心自问,那天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和薛山的屋里?又这么巧,没有点蜡烛。李怜,我待你不薄,如今,你就是这么对我的?”

李怜一直在哭,一边哭一边向我磕头,这幅梨花带雨的做派,倒像我欺负了她。

见我无动于衷,李怜便擦擦眼泪:

“嫂子,我会为我犯的错偿还的。”

薛山这两天出门打猎,我一个人去镇上卖手帕。

如果不出意外的话,薛山大约会在酉时归家,平日里,我比他稍晚一些。

刚进门,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耳光。

我被扇得头脑子发晕,大脑嗡嗡作响,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。

我捂着红肿的脸,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。

成亲前,薛山把我捧在手里怕碎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。

家里的琐事,基本都是听我的意见,他什么时候对我动过手?

薛山一脸怒意,对我怒吼:

“你这妒妇,若不想我将怜儿收为平妻,你冲我来便是,何必逼死她!”

我的食指摸上嘴角,一缕鲜血浮现在之间。

到底,我也只是个会刺绣的女娇娘,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。

眼泪夺眶而出,我颤抖着嗓音:

“我何时逼过她?”

薛山正发着火,便拽着我的手腕,生拉硬拽地将我狠狠地摔在李怜的床榻前。指着李怜脖子上青紫的勒痕:

“如果不是你,怜儿怎么会寻死?我若再晚来一会儿,她就没命了!阿香,你进门三年无所出,我从未怪过你,可你为何要有如此狠毒的心肠?”

我浑身发抖。

自从李怜进门,我的重心便放在了照顾她身上。

没想到,薛山竟然怪我进门三年无所出?

床上的李怜气若游丝,嘶哑着嗓子开口:

“薛郎,你莫要怪阿香嫂。阿香嫂也是气极了,随口说了句气话。

我想,或许只有我死,你和阿香嫂才能重归于好吧。”

我猛地抬起头看她。

我根本没说过让李怜去死的话。

偏偏薛山对此深信不疑。

他心疼地看着床上的女子:

“放心,我一定会抬你为平妻。”

看着地上的我,薛山气势稍稍降了下去:

“阿香,就算怜儿做了平妻,你也还是正妻,你又何必如此善妒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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