捏着检查报告,我只觉眼眶发热,形容不出此刻是什么感觉。
在一起五年,我近乎祈祷地想要一个孩子,却始终无法实现,然而,当我决定离开的时候,竟意外怀孕了。
我有些恍惚地回到家,身心虚弱。刚进家门,就看见茶几上堆了好几个购物袋。
宴时泽迎上来,将我推到茶几旁,语气温柔。
“老婆,我知道幼儿园发生的事了,慕芷柔不该意气用事撕烂你裙子,我也错怪你了。”
“这些大牌包包,都是专门买给你的。”
他将包装打开,将一个个皮质名牌手包献礼般展示给我。
末了,他在我身旁蹲下,轻柔地摩挲我的手,脸贴在我大腿上,像小狗一样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我。
“老婆,我真的好爱你,我们要永远、永远在一起。”
他哑着嗓音,满目深情。
我睫毛颤动,攥紧了裙子。
那一瞬间我仿佛陷入到错觉中,好像之前的事统统都没有发生过,我们还是全宇宙最恩爱幸福的一对。
还没等我开口,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气氛。
“时泽哥哥啊,小布他,呜呜......忽然发起了高烧......”电话那头传来慕芷柔的哭腔。
“什么!”宴时泽立马拧起眉毛神情紧张起来。
我轻轻拿开宴时泽搭在我腿上的胳膊,支撑着桌角勉强站起来,踉跄地复健试着走路。
宴时泽挂断电话,着急忙慌地开始换外出服:“老婆,朋友家孩子生病了,我必须得去看看。”
我忙着适应再次脚掌触底的感觉,冒了一头汗,冷冷地回了个“嗯”。
“沈欢颜,你的腿怎么好得那么快......”忽然,宴时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眼中闪过一丝警觉。
“我想着起码要勉强能站一会儿,以后也会需要。”
“也对,过段时间就是我们的婚礼了,你穿着婚纱站起来会好看。”那丝警觉消失。
他匆忙地收拾出门的物品,脚步急促。
在经过我时,交错的肩膀将我刮倒摔下,还没恢复的腿磕到桌角。
顿时痛得我咬紧牙关,冷汗瞬间就冒出来。
宴时泽眸仁颤动了一下,握在门把手的手有些迟疑,然而只过了几秒,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我揉着肿痛的腿,冷淡地看了眼茶几上的一堆小手包。
宴时泽不记得了,我从来不背这种奢饰品包,我嫌它们华而不实,平日只背帆布包。
另外,这种品质的小手包应该是消费到一定金额的赠品,并不直接对外销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