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云染隐约听到唤声,感觉身后有人,想要回头看,谁知却被陈蘅捧着脸,吻住了眉心:“云儿,朕今日瞧你,貌似很不专心。”
磁性低沉的声音,带着诱惑绕过她的耳廓,如电流一般涌过。
孟云染瞬间觉得腿脚有些发软,她稳住身子,试图用余光瞥向后方,却被陈蘅捧着头动弹不得。
她发现,今晚的陈蘅很不一样,很会挑拨人。
她抬起轻轻碰他的手腕,劝道:“圣上,宾客还在宴中,你与嫔妾在此处,怕是不合规矩。”
陈蘅轻轻拂过她的发丝,抬眸继续看向树后的傅庆樾,唇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:“你放心,这里没有朕的允许,绝对不会有人进来。”
此处虽说是合阳宫的偏院,但却是一个独立的院子,四周都是高大繁茂的树枝。
四周更有侍卫把守,能进来的当然都是陈蘅默认的人。
院中有一处凉亭水榭,池水是温泉水。
凉亭在温泉之上,可以小憩,也可以过夜。
听青姑说,这院子以前没有温泉水,只不过因为当初萧韵儿和陈蘅在这里荒唐了一晚后。
萧韵儿觉得回去洗漱太过麻烦,陈蘅便立马将温泉水引来,若是疲乏,可以在这里洗洗睡下。
陈蘅宴中饮了酒,也不知是不是醉了,想要带她在这里睹物思人。
孟云染知道今晚注定逃不过,可样子还是要装的,太乖顺,反而容易扫兴。
她伸手挡住他的胸膛,转身要离开:“圣上,万万不可,光天化日之下,怎能行此事?”
“怎么不能?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里........”陈蘅声音柔和,似带着沧桑。
“什么?”孟云染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,诧异看向他,不过很快她便清醒,原来他是已经分不清她是萧韵儿,还是孟云染。
陈蘅在她失神之际,打横将她抱起。
孟云染伸手勾住他的脖子,余光正巧瞥向了身后的大树。
傅庆樾那张绿得不成样的脸,赫然出现在大树后。
她猛然一惊,再次看向陈蘅,恍然大悟。
谁说他醉了,他除了把她当做萧韵儿之外,比谁都清醒。
陈蘅抱着她继续往前走着,来到凉亭里,剩下的,他自然是舍不得让旁人再继续窥看。
福公公缓缓来到傅庆樾的身后:“侯爷,圣上说你可以走了。”
傅庆樾脸色难看至极,失魂落魄地被带了下去。
等离开院子后,他腿脚一软,整个人栽倒在地。
福公公一惊:“侯爷!”
傅庆樾慌乱地爬起来,像是被什么东西模糊了眼睛,走起路来跌跌撞撞。
福公公上前扶住他:“侯爷,你就想开点,夫人能得圣宠也是好事,日后说不定还能提携提携你。”
傅庆樾没有回话,拖着千斤重的腿,缓缓朝殿前走去。
此刻,宴席还在继续,里面的人还在饮酒笙歌。
他已经丝毫没有了兴致,脸色灰白,如同大病一场。
这时,一位小宫女朝他匆匆走来:“侯爷,你可真是让奴婢好找。”
傅庆樾现在心情烦闷,哪有心思理她,径直往前走。
小宫女追上前拦住他:“侯爷,侯爷,我们家侧妃想要见您。”
傅庆樾一听,脚步停下,皱眉疑惑道:“你家侧妃?”
小宫女回道:“没错,就是我们家白侧妃。”
傅庆樾一听是白霜霜,神色瞬间好了许多,问:“她寻我有何事?”
小宫女眼眶瞬间红红,一边小声哭泣着,一边说道:“侯爷,我们家侧妃自从夫人过世后,一直闷闷不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