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低的嘀咕声。
我知道,这些不能让我听见的,才是他们的心里话。
“妈,你以后语气稍微好点,毕竟她怀着孕呢。”
这是萧南的声音。
婆婆恨铁不成钢:“你懂什么,妈这是提前帮你磨磨她的锐劲儿!那种揣了个崽,就把男人使唤得跟奴才似的女人,妈见多了。我儿子可不受这种委屈!”
萧南的声音像没断奶的小孩一样黏糊:“我知道妈对我最好了……这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嘛,等孩子落了地,谁管她!”
我冷笑,巧了,我也是这么想的。
等孩子落了地,谁管你。
那头声音还在继续:“你也知道,当时柳青青那事闹得我挺没面子的,我到现在遇见她爸妈还得躲着走。她这一胎再出事,我真没脸见人了!”
“那是柳青青自己没命享福,一个不能传香火的女人要了有什么用。”
隔着门,我也能想象出婆婆刻薄的嘴脸。
“这事儿可不能让她知道,”婆婆语气生冷,“省得出幺蛾子。”
听着婆婆郑重的交代,我差点乐出声。
笑死,他们做的这些腌臢事,早在我和萧南结婚前,都已经被系统扒得干干净净了。
柳青青是萧南的前妻。
刚怀孕时,萧南让柳青青辞职,承诺会照顾她一生一世,转头就在背后说她是寄生虫;
孕中期,柳青青孕吐严重想吃甜品,婆婆熬了碗白粥撒上绵白糖,就算“甜品”;
孕后期,柳青青身材走形严重,萧南扔下一句“看见她就恶心”,然后一夜未归;
生产时,萧南心疼钱,不让柳青青上无痛泵,柳青青疼得在床上打滚,萧南的前岳父岳母心疼得直掉眼泪,但萧南不签字,他们也没有办法。
柳青青难产,但婆婆坚持要顺产,声称顺便对胎儿好,导致柳青青错过了剖腹产的最佳时机,孩子一出生就进了PICU,最后却连一小时都没撑过去。
三个月后,柳青青产后重度抑郁,在一个沉默的夜里把自己抛进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