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江寒模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名诗三百震诸国,我只想当富商!江寒江寒模无删减全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倚楼望明月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大虞。洛阳城。云阳县。江寒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,嗅到了一股淡雅好闻的香气,精神有些恍惚。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,他看到了一个女子正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。女子一袭青色长裙,明眸皓齿,蛾眉螓首。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,但她说出来的话却让江寒有些茫然。“江寒哥哥,在我心里,你只是我的哥哥,我们不可能成为夫妻,今日,退婚吧!”江寒有点懵,自己不是在喝酒吗?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?自己在做梦?怎么会梦见这么好看的女孩子?“江寒哥哥,我在说话你听得见吗?”江寒刚想说话,大脑就像被一根钢筋狠狠插入,猛地一搅,瞬间痛得他抱着头躬下了身子,身体颤抖起来,脸色狰狞。这般的变故也吓到了那个女孩,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脑袋的痛楚逐渐消失,江寒脸色...
《名诗三百震诸国,我只想当富商!江寒江寒模无删减全文》精彩片段
大虞。
洛阳城。
云阳县。
江寒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,嗅到了一股淡雅好闻的香气,精神有些恍惚。
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,他看到了一个女子正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。
女子一袭青色长裙,明眸皓齿,蛾眉螓首。
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子,但她说出来的话却让江寒有些茫然。
“江寒哥哥,在我心里,你只是我的哥哥,我们不可能成为夫妻,今日,退婚吧!”
江寒有点懵,自己不是在喝酒吗?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孩子是怎么回事?
自己在做梦?
怎么会梦见这么好看的女孩子?
“江寒哥哥,我在说话你听得见吗?”
江寒刚想说话,大脑就像被一根钢筋狠狠插入,猛地一搅,瞬间痛得他抱着头躬下了身子,身体颤抖起来,脸色狰狞。
这般的变故也吓到了那个女孩,站在原地不知所措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脑袋的痛楚逐渐消失,江寒脸色变得凝重起来。
我大抵是真的穿越了吧?横竖都不对劲啊......脑袋里有两份记忆,一份是我的,另一份好像也是我的。
上辈子的他是庸庸碌碌的打工人,人到中年,转头却发现什么也没有,哦,还有没还完的房贷。
于是他在街上借酒浇愁,谁知这一睁眼世界就变了呢?
而消化着另一份记忆,不禁让江寒一怔。
原主也叫江寒,暗香书院院君江震声的庶子,虽不算大富大贵,但也算是书香门第了。
按理说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下,这个江寒不说博学多才,至少考个秀才是没问题的吧?
可结果是,原主从文,三年不中!
改习武,校场发一矢,中鼓吏,被逐出。
又从商,一遇骗,二遇盗,三遇匪,赔了个底朝天。
原主镇定思痛,弃商从医,学医三年,终有所成。自撰一良方,煎药服下,把自己给送走了。
江寒笑了,这位兄台把自己送走的操作可还行?
“江寒哥哥,你......你没事吧?”少女的声音将他拉回了现实。
江寒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孩,很快就笑不出来了,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遇上了那狗血又俗套的剧情。
这女孩叫顾惜柔,是原身没过门的未婚妻,也是原身的青梅竹马。
父亲给他定过一门娃娃亲,对象就是顾家大小姐顾惜柔。原身对顾惜柔百依百顺,极尽舔狗之能事。
可惜这些年原身一无事成,顾惜柔对他越发失望,今日终于前来讨回婚书。
“江寒哥哥,刚才我说过的话你听见吗?我一直将你当成我的哥哥,除此之外,别无他想!我希望你能把婚书还给我。”少女带着几分烦躁说道。
“好。”江寒随口答应,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。
顾惜柔一愣,她错愕的看着江寒,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干脆的同意了,她还以为要费上一番口舌。
以前江寒不是经常缠着自己吗?今日怎么这么干脆?
“江寒哥哥,你是不是没听清我说的什么?”
“听清了,退婚嘛。”
顾惜柔又是错愕,又是惊喜,不明白江寒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干脆,但她脸上很快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:“江寒哥哥你同意了?那我们以后就只做兄妹吧,我能有你这个哥哥,就很满足了。”
江寒想了想,说道:“其实连兄妹也可以不用做。”
顾惜柔:“???”
江寒不再理会顾惜柔,而是抬脚踏进自己的院子。
这是一座别院,与江宅相隔一条街,墙壁有些斑驳,灶台还有煎完的药。
江震声大抵是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了,在原身从商失败后,就将他赶到了这个别院。
“系统,系统你在吗?”江寒在心里低声呼唤。
耳边没有传来系统的声音,面前也没出现什么虚拟面板。
坑爹吧,连系统也没有,我还做什么穿越者!
“江寒。”顾惜柔跟了进来。
“还有事?”
江寒正忙着在心里呼唤老爷爷,但可惜,不管他怎么呼唤,都没有听到什么老爷爷的声音。
没有,什么金手指都没有!
“能不能把婚书还给我?”顾惜柔道。
这次前来最主要的就是拿到婚书。
婚书?我记得在那里。
江寒走进里屋,从床头柜搜出一封婚书,然后递到顾惜柔手上:“还你。”
顾惜柔显然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的拿到婚书,一脸惊喜地将婚书抢过手,打开婚书,看着上面的名字是对的,心头雀跃。
“江寒哥哥,谢谢你,谢谢你肯将婚书还给我。”
“不用谢,只要日后你别后悔,也别来纠缠我就行了。”江寒淡淡道。
“你放心,我不会的。”
顾惜柔捧着一纸婚书,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。
后悔?纠缠你?
我担心的是你会后悔退婚,会来纠缠我。
顾惜柔下意识地想嘲笑两句,但想起这些年江寒对她还算可以,被自己退婚说两句气话,也就让他说去吧!
......
顾惜柔离开后,江寒便坐在床边思考起自己的处境。
他在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穿越,或许是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江寒一样活得很遗憾吧?
自己上一份人生属实有些惨淡,没有什么值得留念的地方。
父母也早就离世了,在那个世界不过是孤独一人。
唯一可惜的是,银行卡里的三千块钱还没花完。
人走了,钱还在,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如此了。
但这一世要怎么活?
江寒想了想,便咧嘴一笑。
那当然是享受古人侈靡放纵的生活!
好不容易穿越一趟,不想着好好放纵一场,难道还想着为国为民?
反正江寒没那么高远的志向。
可想侈靡放纵也得有钱啊!
原身的家庭条件倒也算不错,但原身文不成武不就,经商也失败了,让江震声极为不满,自然不能让他过上花天酒地的日子。
所以需要搞钱!
结果到头来还是回到如何搞钱的难题上?
江寒皱起了眉头,但很快就松了下来。
这是古代,想要搞钱还不容易?
江寒头也不回地返回自己的院子,既然已经和顾惜柔退了婚,多余的话自然不必多说。
虽然顾惜柔长的挺漂亮的,但这世上又不缺漂亮的女孩子,他自然也不会像前身一样做个死舔狗。
一边走一边理清了一些事。
原身虽是个庶子,但平日里待遇只比嫡子差一点,因为原身的母亲与主母是亲姐妹——当年江震声娶了一对姐妹花。
原身的母亲产下江寒后体弱多病,没两年便因病而死,作为大姨兼母亲的主母对原身还是不错的,江震声也是对原身寄予厚望。
江家本是书香世家,原身的爷爷当年是个举人,到了江震声这一代:长房进京赴考时得到京都某位大人的赏识,娶了美娇妻,官场上平步青云。
当然,江震声当年也顺利地考上了举人,只是考进士数年却屡屡不中,蹉跎十载,最终只能无奈放弃,到暗香书院做一位院君。
但对于不能考上进士,还是有些抑郁寡欢的,只能寄希望于儿子。
江震声有二子一女,原本是想将两个儿子都培养成材,若能考上举人,中进士,他也算在大哥面前扬眉吐气了。
结果长子江锋在读书这方面也没什么天赋,好在武艺上却展现出惊人的天赋,跟从城北武师学了三年就能撂倒十名武师,来年参加武举,也未必不能出人头地。
不过江震声依旧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出一个进士,长子无望后只能把希望寄托于次子江寒,然而江寒却直接给他一个当头棒喝!
不仅学文不成,更没有长子的武艺天赋,也没有经商头脑,可以算得上一无是处,实在是令江震声失望透顶,后来更是将次子赶到了别院。
江寒摇了摇头,如此也好,一个人清净一些,不必去面对这位没见过面的“父亲”。
抬脚踏进院门,一抬头,江寒却看到院子里多了一个人,那是一个颇为威严的中年男人,穿着一袭儒衫。
不是别人,正是原身的父亲江震声。
“你还有脸回来?”江震声面沉如水,怒声道。
今日听说云阳县来了一位大人物,在翠云苑举办了一场文会,便连大虞七大家之一的钟离忧钟离大儒赫然也来参加这场文会。
大虞尊儒崇道,各种各样的文会很多,但一场文会连钟离大儒也来了,足见举办者身份的不凡。
原本江震声已经打听出钟离大儒下榻之处,准备今晚便去拜访一下这位大儒,谁知道就听到消息说,次子江寒今天被顾家退婚了。
江震声顿时怒火中烧!
不仅恼恨顾家言而无信,在没有跟他商量的情况下就退婚,更恼恨江寒一事无成,给他丢尽颜面。
他连拜访钟离大儒的心情也没有了,怒气冲天便赶到这座院子里。
江寒看向了江震声,眉毛微微一蹙。
自己前世的年龄说不定都比这中年男子大,但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却产生一丝极为隐晦的畏惧。
原身应该是怕极了这个父亲,受原身的影响,自己内心深处竟也产生了一缕畏惧。
不过这种畏惧一闪而逝,江寒就这么淡然的看着父亲。
江震声怒目瞪视着他:“你学文不成,学武不就,经商亏本,学医几年,依旧一事无成。如今连顾家那丫头也来退婚,我江震声的脸面算是让你丢尽了!”
江寒静静的听着,然后认真地对江震声道:“学文不成,学武不就,可能因为我的确不是那块材料,至于经商亏本,世间本就没有必定能赚钱的买卖,父亲饱读圣贤书,不该不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江震声愕然一惊,原本他以为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面对自己依旧会畏畏缩缩的,谁知道江寒就这么冷静的看着自己,眼里没有慌乱,只有平静。
江寒继续道:“至于退婚那件事,既然顾惜柔嫌弃于我,执意要退婚,那就将婚书还给她,否则即便娶进门,也是相看两厌。而且,男儿何患无妻?”
看着他侃侃而谈,江震声不禁停住了脚步,满脸错愕之色,这个儿子何时敢直视自己说话?
江震声随即怒声道:“如今你成为了云阳县的笑柄,还敢大言不惭?”
江寒微微扬眉,不以为意,说道:“俗话说,宁欺白须公,莫欺少年穷。终须有日龙穿凤,唔信一世裤穿窿。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怎么就肯定我会穷一辈子?任那些人笑去吧!”
兴许是因为江寒的话太过令人惊讶,江震声原本想要训斥他的话也没说出,张了张口,最终怒哼道:“大言不惭!”
说罢,转身便要离开。
江寒扬了扬眉:“父亲先别走......我准备做香水生意,你帮我打个广告如何?”
作为暗香书院的院君,倘若愿意为他打个广告,还是很有用的。
江震声听到这句话,心里充满了失望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院子。
做香膏?香膏生意谁能比得上洛阳城里的绵香坊?而且,你是做生意的料吗?
如此异想天开,真不愧是我的儿子。
“你若能卖出一两银子,今后你就是我爹!”许是失望到了极点,江震声愤怒的抛出这一句话。
“这......”江寒愣了一下,这倒不必了吧?我还不想倒反天罡。
江震声踏出了院子,脸上灰暗一片,心想我江震声也算聪明人,培养的学生也有中举者,怎么自己的儿子却连秀才也考不上?
便在这时,他见到两个女子迎面走来,擦肩而过,向那间院子走去。
江震声也没多想,向前迈出几步才猛然停住脚步,一脸愕然。
等等......刚才走过去的两个姑娘,好像便是在翠云苑举办文会的贵人?
其中一个便是大虞第一舞人孟红裳!
她们怎么来到这里?
江震声扭过头来,看着那两个少女走进院子,脸上惊疑不定,他不确信是不是自己看错了。
倘若没有看错,孟红裳怎么会踏进这座院子?
孟红裳可不仅仅是舞人,其剑术高超,剑器舞闻名大虞,就连钟离大儒也曾称赞:“剑器舞动四方惊,清光一凝江海倾。”
江震声原地站了一会,终究没有走进院子看个清楚,而是满脸狐疑的离开了。
院子里,江寒看着那款款走过来的少女,愣了一下,随即皱眉道:“姑娘......我这边不接受七日无理由退货!”
江寒回到院子时天色已晚,却见门口站着一个人影,愣住片刻后他才想起这是谁,既是妹妹又是堂妹的江晴烟。
原身虽是庶出,但却没有电视剧上嫡庶之间的水火不容,与这位妹妹关系还算蛮好的。
很快江寒就被妹妹的颜值吸引了,少女身穿浅碧罗衣,一张瓜子脸古典精致,琼鼻高挑,樱唇薄润,乍一看就像动漫里走出来的女主。
这个妹妹颜值竟然这么高......江寒愣了一下,原身作为顾惜柔的死舔狗,对于这位妹妹从来不怎么关注。
“二哥。”
江晴烟抬头看着二哥,有些惊喜的喊了一声:“你到哪去了?”
“哦,我出去做生意了。”江寒摆摆手,从怀里取出钥匙开了院门,往里走。
江晴烟来到这别院已经等了一段时间,从邻居的口中已经知道二哥准备做香膏生意,心里还是有些不看好的。
香膏生意并没有那么好做,虽然这生意的确赚钱,但市场上九成的生意都被绵香坊占据着。
一些小作坊也会制作便宜的香膏,但根本赚不了几个钱。
更何况这位二哥这些年来捣鼓过多少生意,哪一个不是无疾而终?
一进门,看到院子里的奇怪器具,江晴烟就更迷惑了。
“哥,母亲很担心你,要不你跟我回去吧?父亲只是刀子嘴豆腐心,只要你愿意回去,他心里还是很高兴的。”江晴烟劝说道。
江寒摇摇头:“这座院子我待的挺好,而且我还要做生意。”
江晴烟蹙起细细的淡眉,不忍心打击二哥的信心。
江寒问道:“母亲那边可好?”
“母亲一切安好,就是你搬到这里后便时常想念二哥,二哥,你若是不愿回到主宅住,也多回去看看母亲。”江晴烟道。
江寒沉吟着,记忆里,主母对他的确视若己出,若是有空,的确得回去一趟。
“嗯,过段时间我忙完了便去看望母亲大人。”
江晴烟看着二哥,咬了咬樱唇:“二哥,好马不吃回头草,既然顾姑娘退了婚,那便遂了她。顾家贪财,看上殷家的香膏生意,这样的人不必留恋,你可莫要因此生出别样情绪呀!”
江寒听得一愣一愣的,半晌才反应过来,这是以为自己做香水是为了挽回顾惜柔啊......
事实上从那天退婚过后,他就没关注过顾惜柔,也不知道顾家已经收了殷家的聘礼。
“你怎么以为我还在意顾惜柔呢?”江寒皱眉道。
妹妹吐了吐舌头:“二哥对顾惜柔简直痴迷到骨子里,我真怕二哥做出什么傻事。”
江寒道:“我若在意她,就不会把婚书还给她了。”
“二哥不是在赌气吗?”江晴烟睁大了一双水媚的眸子:“二哥今天出门,不就是去找顾惜柔吗?”
“......”江寒解释不清,直接拿出两个琉璃瓶子塞到妹妹怀里:“我最近认识了个漂亮的女孩,已经移情别恋了。”
江晴烟疑惑地看着手里的琉璃瓶子,这么漂亮的琉璃瓶子,价格恐怕不低......二哥哪来的银子买琉璃?
至于什么认识漂亮女孩,移情别恋,都让她过滤掉了。
她拔开木塞,芳香袭人。
江晴烟眼睛顿时一亮,惊讶地抬头看着江寒:“二哥,这是......你哪里偷来的?”
江寒脚下一个踉跄,恶狠狠道:“这就是我制作出来的香露!要不要?不要还我!”
“要!当然要!”
江晴烟将瓶子放在鼻尖,抽了抽琼鼻,细细的嗅着,越闻越惊喜。
这东西竟然是二哥做出来的?
二哥何时有这样的本事?
她抬头看着二哥,有些后知后觉的发现二哥身上的气质变了:
以前的二哥说实话有些愚笨,做事也很呆滞,说话从来不敢正视别人,但如今身上的气质却变了,多了一股从容不迫,眼中折射出来的光彩有一股神韵。
江晴烟珍惜的将琉璃瓶子收入怀里:“二哥,你做出这香膏…香露,母亲知道一定会很高兴的,若父亲知道,也一定会很宽慰。”
江寒呵的冷笑一声:“若父亲知道,他要管我叫爹!”
江晴烟:“???”
......
送走了妹妹后,江寒又忙活了起来,他将这间院子稍微整理一下,又将定制好的牌匾挂了上去。
他寻思着这香露若想卖得好,仅靠那位秦姑娘的宣传恐怕还是不够的。
或许那秦小姐的闺蜜们会买一些,但想要让香露风靡起来恐怕还有点难。
最主要还是名气的问题,原身声名狼藉,别人是不会愿意跟一个傻子买东西的。
至于到印刷坊印刷一批传单,再雇佣一群人去发传单宣传......很快也让他否定了。
一来这香露造价高,注定定价也不低,普通人也买不起。
二来他再怎么打广告,名气怎么也比不上紫绵香。
三来这东西只有女人会买。
江寒忽地一拍脑门,暗道自己怎么陷入思维误区了?谁说香水就只有女人能用了?
事实上这个时代,文人士子为饰风雅,都喜欢在身上佩带香囊,也就是香包,甚至这玩意最早就是男人在用的。
他猛地想到了钟离忧,那钟离忧是名满天下的大儒,如果对方愿意给他这香露写副对联,或写几句诗,冠上高雅之名,那岂不是最好的广告?
只是之前他没想到这个,否则就该跟钟离忧套近乎,索要个墨宝。
不过他在钟离忧面前露上一手,给对方留下深刻的印象,相信下一次见面已经不远了。
而且,钟离忧不来找他,他就不能找过去吗?
如此想着,江寒已经在期待和钟离忧下次的见面了。
......
清平街青石巷忽然开了一家香露铺子,对于云阳县而言,便像往湖里丢了块小石子,并未泛起多大的波澜。
只有少部分人才知道这家香露铺子,譬如顾惜柔。
亭子里,顾惜柔是从王思懿口中听说的这件事:“那江寒竟又做起了生意,这几日忙进忙出,还买了许多东西,购入了不少鲜花......惜柔,他这是要做香膏啊!”
顾惜柔浅浅一笑,声音带着讥嘲:“他哪里会做什么香膏?瞎捣鼓罢了!”
王思懿羡慕道:“他倒也是深情,到现在还记挂着你呢!多半是想捣鼓出香膏讨好你。”
王思懿的家世并不如顾惜柔,父亲只是个秀才,最多只能算书香门第,也没有顾惜柔那种嫁入名门望族的想法,对于江寒这么对顾惜柔很是羡慕。
顾惜柔闻言不禁面露微笑,虽然她不喜欢江寒,但知道被她退了婚的男人还千方百计的想做香膏讨好自己,心里头就有些洋洋得意。
“其实,就算他能捣鼓出香膏又怎么样?他做的香膏能比得上殷家的吗?更何况,他何曾做成什么生意?”
王思懿道:“其实江公子对你还是挺情深意重的。”
顾惜柔开口打断了她的话:“前日我与殷荣见过一面,殷公子果然风度翩翩,文采斐然。”
她摇了摇头,带着几分讥嘲道:“江寒与殷公子一比......有一个词怎么说?有如云泥之别。”
“我顾惜柔喜欢的是文采风流,能做出一番事业的男子,而不是庸庸碌碌的老实男人。”
“我只希望,今后成亲之后可以花前月下,吟诗作对,而不是整天对着一事无成的丈夫,照顾他的一日三餐。”
王思懿觉得闺蜜似乎幻想得有些多,但想想她选择的也没错。
殷家的香膏生意做得极广,就连皇宫的公主妃嫔也是在绵香坊订制香膏,殷家的二房在朝中还是一位大官......
至于殷荣,本身就是举人,即便不去考进士,也有做官的机会。
江寒论文采,论家世,哪里比得上殷公子?
顾惜柔脸上露出微笑:“对了,翠云苑那场文会你可知道?听说是一位大人物举办的,便连那位名满天下的钟离忧钟离大儒也被请了过来。”
王思懿点了点头:“我当然知道,那场文会吸引了不少才子呢!洛阳城里的大才子都去了。据说是皇宫里一位大人物举办的,旨在以文会友,办得好生热闹。”
顾惜柔道:“殷荣公子已经打听到那位大儒的住处,正准备带着我一起去拜访那位钟离大儒呢,他让我也带上几首诗词,若能得到那位大儒赏识,说不定便能上那《大虞文集》。”
一想到这件事,她心中满是喜悦,嘴角不禁向上翘起。
顾家也算书香门第,她自然也会作诗填词,如果这次她的诗词能够得到钟离大儒的赏识,侥幸登上《大虞文集》,那洛阳城第一才女就非她莫属了。
《大虞文集》创办至今,女人的诗词能登上去的屈指可数,但能上去的,无不是名扬一方的大才女。
闻言,王思懿面露羡慕之色,吹捧道:“惜柔,若你今后成为洛阳城第一才女,可不要忘了我。”
顾惜柔洋洋得意道:“那是当然,我怎么会忘了你?到时你与我一块去。”
王思懿喜道:“谢谢惜柔,你真好。”
......
这几日该忙活的也忙活得差不多了,当初卖诗赚的三百两银子也花掉了大半,最主要的是琉璃瓶子和酒水花得多。
但好在成果还是不错的,第一批香水装了三百多瓶。
这个数量看起来不多,但若都能卖出去,江寒也是能小赚一笔了。
江寒寻思着,后续若想做大,还得再雇佣一些人,那蒸馏器也得多定制几套。
想了想,江寒又去了一趟翠云苑,打听钟离忧的住处,才知道钟离忧如今已经不住翠云苑,住在云梦湖边的望潮小苑。”
“多谢告知。”
江寒第二日便带上几瓶香水,前往望潮小苑。
云梦湖在翠云苑不远处,而望潮小苑便是建在湖畔的两座竹屋。
江寒远远望着云梦湖,日光照耀,湖水粼粼,偶尔能看到白浪中有鱼儿腾跃,远处还有一些水鸟在湖畔觅食。
“啧,这地方......钓鱼一定很爽!今日有事,改日当来此钓鱼。”
还没等他走到望涛小苑前就给一个汉子拦了下来:“公子有何事?”
“请问钟离大儒在否?小子江寒,有事求见钟离大儒,劳烦通报一声。”江寒道。
那人看了江寒一眼,有些不耐烦:“等着。”
仅是片刻后,那汉子便忙不迭的回来,态度与先前截然相反,脸上充满笑容:“江公子,钟离大人有请。”
便在江寒随着那人踏进望潮小苑时,不远处也出现了三个人影,往望潮小苑而来。
钟离忧也是面露微笑,他原本打算自己出题考考江寒,但袁斌出的题也未尝不可。
袁斌是兴起发难,若江寒当真能够现场作诗,那就足以证明他的确是有才华的。
若江寒作不出来又或者作得太差,则证明他先前的三首诗词大概是从别处剽窃而来。
袁斌听到江寒的话也是忍不住肚子里冷笑,这道题目是去年的秋闱题,若说有多难其实倒也未必,但这小子竟然大言不惭随口便能吟来,诗词这东西岂有那么容易作的?
“江兄还真是好才华,不用好好构思构思就能吟来。”袁斌阴阳怪气道。
江寒笑道:“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。何须构思,江某信手拈来。”
说着他抬头望向天空,面露沉吟之色。
钟离忧眼睛一亮,心想好一个文章本天成,妙手偶得之!先不论此子能不能当场作诗,这番谈吐就颇具才华。
此刻,不远处忽有一道曼妙的身影款款而来,却是秦云眠。
抬头见到钟离大儒,秦云眠微微一呆,钟离大儒和袁斌怎么也在这里?
江寒也看到了秦云眠,眼前不禁一亮,今日秦云眠身穿一身月白色长裙,头发简单的挽着,只插着一支碧玉簪,脚踩着一双鹿皮靴子,裙裾飞扬,香风拂面。
她脚步轻盈地走来,清澈明亮的眸子飘来飘去,似乎好奇这里怎么聚了三个人。
那双鹿皮靴子仿佛踩在了心上,哪怕江寒上辈子也见惯了美女,但此刻心跳也不禁加速。
他很快就收回目光,继续思索着哪首诗适合。
钟离忧看着秦云眠,并未唤出幼薇公主,而是微笑道:“秦姑娘。”
秦云眠出现的一刻袁斌就在看着她,他自诩风流才子,阅女无数,但看到这位幼薇公主也有惊艳的感觉,只可惜幼薇公主不仅没看上他的诗词,更没看上他的人。
“钟离大儒。”秦云眠清澈的眸子扫过三人,困惑的道:“你们这是?”
袁斌对于这场文会输给了那首《长相思》本就有些耿耿于怀,此刻也是笑着说道:“刚才钟离大儒与这位江兄聊天,这位江兄说,他不是不能科举做官,而是不愿摧眉折腰事权贵,不为五斗米折腰......”
他说到这里心里咯噔一下,因为他注意到秦云眠的眸子亮了一下,急忙说道:“我想起去年秋闱有道诗题颇难,便想向江兄请教,倒不想江兄说他随口便能吟来......姑娘要不要也听一听这位江兄的大作?”
他这语气带着一股嘲讽,就等着江寒作不出来,当着秦云眠的面出个大丑。
秦云眠目光落在江寒脸上,好奇道:“是什么题目?”
“是剑。”袁斌笑吟吟的道:“江兄想好了吗?”
江寒没理会袁斌语气里的阴阳怪气,他有些惊讶的看了那老头一眼,属实没有想到这老头竟然是一位大儒!
大虞对文道很尊崇,能被称为大儒的,无不是饱读诗书的博学之辈,若那小富婆并非乱喊,那面前这老头身份可真是了不得。
他笑了笑,说道:“我有了!以剑为题,那江某人便作一首《剑客》!”
说着便朗声道:“十年磨一剑。”
钟离大儒微微点头,袁斌心里则是嗤笑,这第一句便如此通俗直白。
“霜刃未曾试。”江寒缓缓转身,看向三人,目光炯炯,朗声道:“今日把示君,谁有不平事?”
尾音甫歇,钟离忧便忍不住击掌道:“好诗!”
他目放异彩,精光灼灼,这首诗仅用二十字便描述出一位剑客磨剑十年,只为一朝出鞘,扫尽不平之事的形象。
闻之令人一吐心中之气,大感爽快。
而且江寒作出这首诗,明显不只是在说剑,更是在说他自己!
他隐匿自身才华十余年,以一事无成掩饰自身,从未曾展露过才华,如今当真是一鸣惊人!
秦云眠呆呆的看着江寒。
袁斌一脸的不可置信,他品味着这四句诗,越品味便越发觉这首诗虽然简短直白,但却真的好。
秋闱试题出来后他也作过一首,一直深为得意,但如今和江寒这首一比,当真有如云泥之别。
但江寒仅是随口便吟诵出来,而他当时想了足足半个时辰!
钟离忧赞叹道:“好诗,当真好诗!江寒,你有此才学,纵使不参加科举,也绝不会被埋没!”
江寒忙道:“老先生谬赞了,江某肚子只有一点墨水,只是恰好派上用场罢了。”
听着这话,钟离忧更加赞赏,这小子不仅有才华还如此谦虚,不错,不错!
“你这点墨水可了不得啊!江寒,你这首诗,老夫必定要让它上《大虞文集》!”钟离忧笑着道。
此话一出,袁斌又是一惊,那首《长相思》能入《大虞文集》,现在这首也能入《大虞文集》,岂非说今年的《大虞文集》,江寒会有两首诗上榜?
江寒一听大喜,《大虞文集》他倒也知道,是个含金量很高的诗词集子,这老头能让他的诗上《大虞文集》,看来的的确确是位大儒。
钟离忧看了一眼秦云眠,笑道:“老夫还有事,便先走了,江寒,老夫改日再登门拜访。”
江寒忙道:“老先生慢走,待老先生光临寒舍,小子必当扫榻相待。”
钟离忧离开了,脸上充满了笑意。
今日的目的已经达成,不仅证实江寒的确有才学,更是从那首诗知道他其实是隐匿了才华十余载!
十年磨剑,在这个时候终于选择出鞘,其毅力实在难以想象。
不过到底为何要隐匿才华这么多年?这倒是值得细思。
目送钟离忧离去,江寒问道:“敢问姑娘,那老先生是?”
秦云眠呆了一下,你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么?
她轻声道:“他是大虞七大家之一,当世大儒,做过扬州的司马,后致仕闲游天下......”
“啊!”江寒顿时傻眼,对方的身份竟然如此显赫,这不是妥妥的文坛大佬吗?早知道自己该做几首诗舔舔对方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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