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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零年代之爱意散尽陈栋一周峻纬结局+番外小说

开盖儿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我头昏脑胀,脚步虚浮地去诊所拿药,路上正好遇见陈栋一骑着三轮板车,载着庄美玲,两个人有说有笑。陈栋一停下来给我打招呼,说他要去给家里的杂货店进货。他脚上穿着那双靴子,格外扎眼。庄美玲臭着脸看:“阴魂不散!你就要缠着我和栋一是吧?”我尴尬地解释道:“夜里太冷,没盖好被子,有点发烧,我是去诊所拿药的,没想到能碰上你们。”她一听这话,立马劈头盖脸地对我一顿指责:“男子汉大丈夫,怎么这么小心眼?不就拿了你一双靴子和一床被子吗,至于装病要回去吗?”“我没有装病......”“闭嘴,我看你好的很,赶紧上车去帮栋一搬货!”陈栋一假惺惺地说:“这不好吧,峻纬还生着病呢,我辛苦一点很快就搬完了。”庄美玲疼惜地看着他:“你呀,太老实了,真病假病都看不出...

主角:陈栋一周峻纬   更新:2024-12-14 15:3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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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栋一周峻纬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八零年代之爱意散尽陈栋一周峻纬结局+番外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开盖儿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我头昏脑胀,脚步虚浮地去诊所拿药,路上正好遇见陈栋一骑着三轮板车,载着庄美玲,两个人有说有笑。陈栋一停下来给我打招呼,说他要去给家里的杂货店进货。他脚上穿着那双靴子,格外扎眼。庄美玲臭着脸看:“阴魂不散!你就要缠着我和栋一是吧?”我尴尬地解释道:“夜里太冷,没盖好被子,有点发烧,我是去诊所拿药的,没想到能碰上你们。”她一听这话,立马劈头盖脸地对我一顿指责:“男子汉大丈夫,怎么这么小心眼?不就拿了你一双靴子和一床被子吗,至于装病要回去吗?”“我没有装病......”“闭嘴,我看你好的很,赶紧上车去帮栋一搬货!”陈栋一假惺惺地说:“这不好吧,峻纬还生着病呢,我辛苦一点很快就搬完了。”庄美玲疼惜地看着他:“你呀,太老实了,真病假病都看不出...

《八零年代之爱意散尽陈栋一周峻纬结局+番外小说》精彩片段




我头昏脑胀,脚步虚浮地去诊所拿药,路上正好遇见陈栋一骑着三轮板车,载着庄美玲,两个人有说有笑。

陈栋一停下来给我打招呼,说他要去给家里的杂货店进货。

他脚上穿着那双靴子,格外扎眼。

庄美玲臭着脸看:“阴魂不散!你就要缠着我和栋一是吧?”

我尴尬地解释道:“夜里太冷,没盖好被子,有点发烧,我是去诊所拿药的,没想到能碰上你们。”

她一听这话,立马劈头盖脸地对我一顿指责:“男子汉大丈夫,怎么这么小心眼?不就拿了你一双靴子和一床被子吗,至于装病要回去吗?”

“我没有装病......”

“闭嘴,我看你好的很,赶紧上车去帮栋一搬货!”

陈栋一假惺惺地说:“这不好吧,峻纬还生着病呢,我辛苦一点很快就搬完了。”

庄美玲疼惜地看着他:“你呀,太老实了,真病假病都看不出来,今天你就歇着,让他干就好了。”

她三言两语强势地替我做了决定,我只好上车和他们一起去进货。

她和我同坐在车上,只要仔细一看,就能察觉我脸上不自然的红,可她所有心思都在陈栋一身上,哪里能注意得到我呢。

货是用火车运过来的,一个月一次,周期长,所以货物很多。

他们吃着糖葫芦,两人之间的氛围也甜蜜蜜的,坐在一旁看着我一趟趟的搬货。

而我嘴里发着苦,身上流着虚汗,脑子因为发烧昏沉沉的,撑着一口气搬完了所有的货物。

“真没用,搬了这么久,冷风吹得我都要感冒了。”庄美玲的嘴巴在我面前一张一合,我却有点听不清了。

“车里都是货,坐不了两个人,周峻纬你就慢慢走路回去吧,我们先......”

后面的话我没听到,“扑通”一声晕倒在地。

再睁开眼就是医院里雪白的屋顶,还有浓重的消毒水味,以及庄美玲怒气冲冲的脸。

“你就不能撑到家再晕吗?你给我们带来多大麻烦知道吗?辛辛苦苦把你送到医院,栋一在扶你的时候还磕到了腿!”

刺耳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病房,我的喉咙如火烧一般,我听见自己沙哑卑微的声音响起:“美玲,能不能先让我喝点水。”

“先等着,别打扰我!”她没好气地冲我嚷了一句,手上小心翼翼地给陈栋一上着药。

“你看看你干的好事,连累栋一受了伤,我怎么这么倒霉和你扯上关系!”

蘸着碘伏的棉签下不过是一块拇指大小的青紫,陈栋一却疼得呲牙咧嘴,一边还“好心”地为我说话:

“阿玲,你别生气,都怪我,峻纬都是为了帮我搬货,我也没想到他看着壮实,还是当兵回来的,竟然搬点货就晕了。”

庄美玲猛然扭头看我,一脸审视:“周峻纬,你不会又装的吧?”

我苦笑一声,一时之间懒得解释了,喉咙里的火好像烧遍了全身,疼痛无比。

明明医生都给我打吊瓶了,她竟然还认为我是在使苦肉计。

庄美玲给陈栋一上完药,两人拂袖而去,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给我。

旁边桌子上的水杯还是空空如也,我没等到她给我倒水,连带着心里的某块地方也空了。




1986年,在老山前线被炸掉三根手指,荣获三等功后,我复员回家。

下了火车,我带着满身的荣耀和自豪,第一时间去她家里找她。

却听到她和陈栋一的对话。

“今天周峻纬回来,你不去接他吗?”

“不去,我要陪你。他那个残疾,我看着都恶心。”

“那你们两家的婚事?”

“现在提倡自由恋爱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已经过时了,到时候我会和父母说清楚的,我只想嫁给你。”

后来,我主动提出了退婚,她却后悔了。

庄美玲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我耳边不散去,我呆愣着站在门前,失去了敲门的勇气。

“周,周峻纬?”

门突然开了,庄美玲有些许震惊,“你怎么提前回来了?”

我回过神,看着那张我日思夜想的脸,压下心中的苦涩,缓缓说道:“我想给你一个惊喜,一下火车就来找你了。”

庄美玲皱着脸,嘟囔了一句:“真不是时候!”

“老同学终于回来了,我正要陪阿玲去逛街呢,峻纬你要不要一起?”陈栋一笑着说。

我满含期待地看向庄美玲,她却看向我缺了三根手指的左手。

只一眼,她便不再看,转身进了房间:“好恶心......”

我呆在原地手足无措,无地自容,所有的荣耀和自豪都随着这句话烟消云散。

“都是有缺陷的人了,”陈栋一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,“还不死心,脸皮比城墙还厚。”

“快让周峻纬滚!我现在不想看见他。”庄美玲愤怒的声音传来。

陈栋一双手插兜,看好戏似的立在门前。

“还不走?”

我不甘心地往屋里瞄了一眼,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中。

家里冷冷清清,父母的遗像摆在桌上,衬托着我越发凄凉。

我的回来是无人期待的,当初那个哭着说等我回来娶她的小姑娘今天都不肯多看我一眼。

我心里难受,放下行李包裹,倒头就睡。恍惚之中又梦见了以前,庄美玲笑颜如花地喊着我的名字,语气轻快。

可现实中却是不耐烦的。

“周峻纬!”

“就知道睡,你是猪吗?”

即便如此,我依然立马坐了起来,下意识把左手藏到身后,满脸惊喜:“美玲!你来看我了。”

庄美玲“哼”了一声,转身打开了我的行李,低头翻找起来。

我面上一红:“放着我来收拾就好了,美玲你坐下歇着。”

“做什么白日梦!你是谁呀,配让我给你收拾吗!”

她嗤笑了一声,抱起一床被子,手里拿着一双军靴。

“栋一说,军队里的都是好东西,你今天穿的靴子他相中了,这双新的我就拿走了,这床被子挺软和,我也抱走了,天越来越冷了。”

一盆凉水浇在我头上,我试图阻止她:“这双新的我都没舍得穿,家里就这一床被子......”

没等我说完,庄美玲眼睛一瞪,大声说:“周峻纬你什么意思?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?你怎么配和栋一比,这双靴子他就该穿!”

她一身怒气地离开。

我追出去,却看见她小鸟依人地依偎在陈栋一身上,语气温柔:“今年冬天你不用再冻脚了。”

陈栋一得意地朝我抛了一个挑衅的眼神,搂着她越走越远。

我眼眶湿润,想起当年我打跑跟踪她的小流氓,她也是这么依偎在我的怀里,仰着红扑扑的小脸,对我说:“峻纬哥哥最厉害,对我最好了,我以后也要对你好!”

物是人非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

这天晚上,我浑身颤抖地缩在冰冷的床上,身心都坠入冰窖。

第二天早上就发起了高烧。




我病得厉害,在医院孤家寡人地住了两天,负责我那个病房的护士对我照顾有加。

因此在我出院那天,特地买了水果去感谢她。

我不好意思地说出来意,她噗嗤一笑:

“你不用客气,于公,你是医院的病人,还是立了战功回来的军人,我当然得好好照顾你。于私嘛......”

她摘下口罩,我心里一惊。

“咱俩是高中同学,你一个人住院,我哪能撒手不管。”

“是你,于珊珊!”

于珊珊莞尔一笑:“你可算认出我来了。对了,美玲在忙些什么呢,把你送进医院就没来过?”

我顿时泄了气,沉默以对。

于珊珊见我消沉,很有眼色地转移了话题,叙了会旧后我离开了医院。

医院门口,庄美玲竟然在等我。

“磨磨蹭蹭的,害我等这么久,你想冻死我是不是?”

我发现自己没有被等待的欣喜,声音波澜不惊:“又是陈栋一需要我帮忙吗?”

庄美玲愣了一瞬,随即火大:“你以为自己很厉害,离开你就不行?栋一不需要你的什么帮忙,你别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

“我爸妈让我来接你去裁缝店,给你做一套西装,我去试婚纱。”

枯萎的心又焕发出一丝生机。

等到了裁缝店,看着庄美玲穿着洁白婚纱的样子,那一丝生机蓬勃生长,我好像又有了和她结婚的希望。

下一秒,希望被打碎。

陈栋一呼哧呼哧地跑进来:“阿玲,我来了!”

“栋一!你终于过来了,你快看,我好看吗?”

陈栋一看呆了眼,连声说好看。

我的心脏被这一幕撕扯得就要四分五裂,勉强稳住声音,我问:“美玲,你叫他来干什么,挑婚纱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吗?是我们要结婚啊。”

庄美玲不以为意:“多个人参考不好吗?你什么都不懂,眼光又不好,栋一很懂时尚,眼光准没错。”

我愣愣地看着他们,仿佛他们才是要马上新婚的小两口。

店员同情地推着我进去内间量尺寸。

一墙外,庄美玲娇滴滴地对栋一说:“你别生气,都是我爸妈逼我的,我是真的不想和他结婚。”

陈栋一宠溺地安慰她:“我永远都不会生阿玲的气,我只是愧疚,要让你忍受这么多。”

“我想嫁的人是你,我也只想穿婚纱给你看,既然他非得逼我,那我就逃婚,和你私奔!”

强忍住落泪的欲望,但是我的一颗心早已在他们调情的话语中碎了一地,疼痛直冲云霄。

店员怜悯地叹了一口气,更让我失去了男人的尊严。

虽然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但是我和庄美玲也是青梅竹马,婚约是你情我愿共同定下的,怎么就成我逼她和我结婚了呢。




自从那天之后,我和庄美玲就没有再见面,我忙着办退伍之后的各种手续,还有入职的事情,来来回回往街道办跑了好多趟。

再次见到他们两个,是在高中同学的聚会上。

热情的班长嬉笑着把我推到庄美玲的身边。

“小两口还分开来,同学面前避什么嫌呢,谁不知道你俩早好上了,不久就要结婚了吧?到时候可得请同学们喝喜酒啊!”

庄美玲厌恶地躲到一边,旁若无人地挽起陈栋一的胳膊。

“瞎说什么呢,八字没一撇的事情。”

场面变得尴尬,众人神色不定,我自嘲地扯起嘴角。

班长马上反应过来,转移话题:“我早上都没吃饭,饿得厉害,大家快入座吧!”

众人纷纷落座,这段小插曲告一段落。

庄美玲和陈栋一坐在我的对面,两人亲热地给对方夹着菜,活脱脱一对热恋的小情侣。

嘴里的食物发苦,我木然地和别人聊着天。

酒到三巡,有人红了脸,忍不住要挑起事端。

“峻纬啊,你看你非得要去参军,这下可后悔了吧,丢掉了手指,媳妇也没了。”

“对呀,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,怎么配得上我们班花啊,美玲和栋一现在才是郎才女貌,天造地设的一对啊。”

众人刻薄的话语宛如利剑一般刺向我的胸膛,让我喘不过来气。

庄美玲娇羞地缩到了陈栋一的怀里:“你们这些人啊,就知道打趣我,我才不是多势利的人呢。”

她语气一沉,瞪着我说:“实在是有些人道貌岸然,满口谎言,竟然还对栋一大打出手,我可不敢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!”

陈栋一赶紧安抚她,大气地说:“你们千万不要对峻纬有偏见,他现在是残疾人,难免性情不定,打我我认了。”

我冷眼看着他演戏,无动于衷,旁边有人替他打抱不平:“真是不得了!一只手都废了,还敢打人,以后上街乞讨都没人给钱。”

“峻纬他是英雄,你们怎么能这么说!”

替我说话的是于珊珊,我感激地看了她一眼,随即站起身。

所谓的同学情谊早在时间里成了云烟,他们只想看我笑话,再待在这里就是自讨没趣了,我转身离开了饭店。

“峻纬!”于珊珊追了上来,眉眼担忧:“他们的话你别往心里去,在我心里,你是个大英雄!”

一股暖流滑过心头,我发自内心地对她说:“谢谢你,珊珊。”

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“我,我想问你,你和美玲......”

“我们结束了。”

听到这句话,眼前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
我好像也跟着明媚起来了。

“珊珊,你明天可以陪我去看房吗?分配下来的房子,我想找个人帮我选选。”

于珊珊红了脸,答应了下来。

第二天,我们一起去看房。

于珊珊不愧是护士,心细如发,在她的帮助下我心满意足地挑了两套房子。

我又请她吃了顿饭,晚上回到家里,看见等在门口的庄美玲。

她久违地朝我露出一个笑容,虽然笑里毫无感情。

“听说你分到了房子,上头还给你安排了去政府的工作。那我嫁给你也不算太吃亏,后天我们就去领证,但是先说好,房子得写我名。”

她一副高高在上,好似施舍乞丐的样子。

我没有欣喜若狂,淡漠地回了声“好”。

到了领证的那一天,我一觉睡到下午,放了庄美玲鸽子。

她气势汹汹地跑来找我问罪:“周峻纬,我等了你差不多一天,你人呢!”

我睡眼惺忪地拿出一张纸,展开在她面前。

“我说你怎么突然想嫁给我了,原来不只是为了我的钱,你还怀了陈栋一的孩子,你心思真够歹毒的,为了你的好名声,竟然让我接盘是吗!要不是我托关系调查你,还真不知道你去医院做了产检。”

庄美玲不慌不忙,拿过怀孕报告笑了起来:“我看你真是疯了,想栽赃我,也不好好找找证据,你睁大眼睛看看怀孕报告上的名字是谁!”

我心头巨震,上面怎么变成了于珊珊的名字!




从小我们一起上学,玩耍,无论何时何地,我一直护着她。

她不好好写作业,被老师打手心,是我挡在她面前。

我和欺负她的小混混打架,被揍得一个月下不来床。

粮食紧张的那几年,我饿得前胸贴后背,省下自己的口粮,怎么着都得让她吃饱。

自己的裤子补了又补,省下布料给她做新衣服,跑了老远给她买喜欢的化妆品。

那一年她崴了脚,我背着她回家,她羞红了脸,趴在我的耳边说我真好。

后来她当着两家父母的面,语气坚定:“我喜欢峻纬哥哥,我愿意嫁给峻纬哥哥。”

这些,只有我一个人记得了吗?

门外的甜言蜜语就如万根银针一样扎在我的真心上,我实在听不下去了,夺门而出。

“周峻纬,你个混蛋!你中途跑出来,西装没做成,我回家怎么交代?”

“是呀,峻纬,你生我气,我走就是了,为什么要让阿玲为难,身为男人,我们要有担当啊。”

庄美玲和陈栋一追到我家里,一通责备,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有多过分。

我勉强控制住情绪,平静地说道:“请你们离开我家,我想自己待着。”

庄美玲气极:“周峻纬你什么态度?竟然赶我走,你以为我稀罕来你这个破窝!”

“真是不识好歹,不知道犯什么病,栋一,我们走!”

说完就出了门。

陈栋一还没走,冷眼看着我,眼神里满是嘲讽和愚弄。

“人贵有自知之明,赶紧放弃吧。”

他走近我,又捂着鼻子离远了点,嫌弃地说:“你知道吗,残疾的人身上都是有味的,你猜阿玲能不能闻到?”

“只有左手受了伤吗?其他地方呢?你还是个男人吗?”

他说的话猥琐又下流,我没说话,一拳打了过去。

陈栋一一声尖叫,嘴角流出血迹,倒退了好几步。

“栋一!”庄美玲飞快地跑了进来,“流血了,会不会出事啊。”

“周峻纬,你怎么能打人呢,你太过分了!”

我回答:“是他嘴上不干净。”

“啪”地一声,庄美玲给了我一巴掌。

“说你两句还不让说了,你是个什么东西!凭什么无缘无故打栋一?”

“栋一有文化,他能说你什么坏话,倒是你,一个大老粗,如果我嫁给你,你是不是还要家暴我呀?”

右脸火辣辣地疼,我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人,只觉得虚幻。

庄美玲,和我一起从小长大的未婚妻,我爸妈付出生命从火场里救回来的人,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我一巴掌,还说我无缘无故打人。

直到两人离开,我依然没有回过神。

我看着桌子上爸妈的遗像,想起他们去世前,把我和庄美玲的手交叠在一起,说希望我们会幸福。

眼泪从我脸上滑落,我无奈地叹了口气,要让爸妈失望了。

我回过神,找到压在箱底珍藏着的婚书,曾经在战火纷飞的夜里,我就靠着它和满腔思念熬过来。

如今婚书化为灰烬,我对庄美玲的爱也消失殆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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