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爷爷在山里清修的第七年,
我用龟甲术算明白了家中的不祥征兆,
于是我马不停蹄的说服爷爷下山去参加非遗盛典,
可到了现场才发现,我爸收养的养子已经站在台上,
他穿着一身高定礼服拿着奖杯,在台上感动的说着颁奖感谢词。
如果是在以前,我可能就不争不抢默默离开了。
可现在?祛晦从现在开始,
我冷冷一笑,在周围的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走上舞台一把抢过那个奖杯,
顺便反抬脚将他踢出半米远。
......
所有人都怔在了原地。
只有徐浩很快反应过来,他顶着屁股上的脚印怒吼道:“李知微,你干什么?”
“你平时在家好吃懒做就算了,现在这种场合,你也敢跳出来丢人!我们徐家的脸都要给你丢光了!”
他嘴巴上在颠倒是非,身体也没闲着,冲过来想要把奖杯再抢回去。
我轻飘飘的躲开,看他躲闪不及又在地上摔了个踉跄,笑着嘲讽道:
“你拿着我家的东西在这里装腔作势,还敢怪起我丢人了?”
“徐浩,你扪心自问,你配拿这个奖吗?”
徐浩听到我的质问,眼里闪过一抹心虚。
可很快,他又仰起头,换了一副温和忍让的表情。
“知微,我知道你一直嫉妒爷爷选了我当他的非遗传承人。”
“可你也知道,漆器一直是我们家不外传的手艺,你仅仅是我们家的养子,爷爷不选你也是正常的啊。”
“可我没想到,你居然会因为这个就怨恨起我,还在这么重要的颁奖典礼上捣乱!”
他说得句句在理,观众席上一直在观望的人也忍不住开始谴责我。
“原来只是个养子啊,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,漆器这么珍贵的手艺怎么可能传给他!”
“对啊,徐家抚养他长大,他不懂得感恩就算了,居然还想抢代徐浩少爷的位置,太不知好歹了!”
“白眼狼还不快把奖杯还给人家!还想赖在台上多久?”
底下的声讨声此起彼伏,徐浩也趁热打铁,装出关心我的样子说:
“知微,你懂事一点,不要再闹了。”
“等这次回去,我就去求爷爷让你跟着我一起学漆器。”
“可这次的颁奖典礼意义重大,你要是再闹下去,爷爷就要被你气死了。”
他这幅懂事忍让的样子更是激怒了他人,
场上所有人包括正在观看直播的几千万观众全都叫嚣着让我滚下去。
我却根本听不进去,内心被一股怒意吞噬。
我的龟甲术本来是在山里意外发现的一个孤本里学的,
因为平日除了跟爷爷学习,没什么娱乐我才一直坚持试探摸索,
可没想到真让我摸索出来了一些东西,
最初是一些小的模糊预兆,直到后来我可以推演一些小事的结局,
爷爷过敏的过程,大致方位,我遗失的工具,遗失过程,方位,
一次又一次的灵验让我兴趣大发,
没事儿就爱推演些什么,
直到那天,我意外看到爷爷忙碌之后突然的踉跄,
决定推演一下爷爷的命数,
本来没报什么希望,毕竟太过复杂,但没想到还真让我推演出了些东西。
或许是触犯了某种规则,我昏睡了整整一日,请来更是直接吐了一口血。
可我并没有让爷爷知道,只是暗自把恨意埋在了心底。
在我推演的那个过程中,我清晰的看到了爷爷的结局,
甚至是我们全家的结局,我故意等了几日,直到发现爷爷某日意外刮破了手,
伤口的位置正对我推演经历的位置后,我决定不忍了。
爷爷早亡了,但是被气死的。
可不是被我,而是被徐浩和爸爸徐强天一起气死的!
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,狠狠给了徐浩两拳,一左一右刚好对称。
沉闷的捶打声被话筒传开,响彻在整个会场。
所有人都被我一言不发就扇人的狠劲给惊呆了,连直播弹幕都安静了一瞬。
徐浩惨叫一声,再次狼狈的跌倒在地。
我揉了揉泛红的手骨,冷冷道:“爷爷的称呼也是你能叫的?”
“我本来就是真正的非遗传承人,还用得着你这个冒牌货帮我去跟爷爷求情?”
“你冒充我这么久,骗骗别人也就算了,还真把自己也给骗了?”
“一个脏心烂肺、鸠占鹊巢的私生子,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在这大呼小叫?”